“您就是伯淵先生?”
草廬前,曹操看著眼前的王潛,眼中滿是狐疑之色。
“不才,正是鄙人!”
王潛笑著點點頭,同樣打量著這位在後世家喻戶曉的人物。
在他眼裡,此時的曹操,也只是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而已,渾身上下,顯露著少年獨有的放蕩不羈,確實很難讓人將其與“奸雄”二字聯絡到一起。
迎著王潛的目光,曹操昂起頭,頗為傲嬌的說道:“我是來拜您為師的,不過在拜師之前,您得先露兩手讓我看看才行,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拜你的。”
“呵,好大的口氣,竟敢向老師提要求,你這傢伙,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這時,小劉宏也從後面走了過來,言語之中,滿是譏諷與不喜。
曹操皺了皺眉,“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倒是你,哪來的回哪去吧,老師是絕不可能收你這個無禮的傢伙的!”
劉宏一臉不悅的說道,竟直接開始趕人了。
畢竟,當初他拜師的時候,那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求得了王潛的收留。
而今,這個傢伙,居然還想讓自己的老師露兩手才決定要不要拜師。
如果王潛真那麼做了,自己的面子該往哪擱?
當然,最主要的是,劉宏從曹操身上,看到了一種威脅。
畢竟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大,若曹操也拜了師,極有可能會分走老師和一眾師兄們對他的關愛。
曹操卻是撇了撇嘴,“嘁,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的面子往哪放?
再者說了,你老師都還沒說話呢,哪裡輪得著你這小孩兒來插嘴?”
眼看自己竟被曹操叫做了小孩兒,劉宏也是氣的不輕,當即怒斥道:“你……你這傢伙好生無禮,你可知我是誰?”
曹操眼皮一翻,似笑非笑道:“不知剛剛是誰說,讓我不要管他是誰的?怎的現在卻又問起我來了?”
“我……”
眼看對方居然拿自己剛才的話來堵自己了,劉宏也是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懟回去了。
看著兩個小傢伙在那針鋒相對的模樣,王潛也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好了,都不要吵了。”
王潛開口叫住了二人,然後衝著劉宏揮了揮手,“小宏你先去課堂內等著!”
“是,老師!”
儘管心有不願,但面對王潛的吩咐,此時的劉宏也不敢有半點兒遲疑,恨恨瞪了曹操一眼以後,便轉身離開了。
待劉宏離開之後,王潛對著曹操說道:“你能從千里之外的洛陽趕來,便足以說明你還是誠心拜師的。
對於你心中的顧慮,我也可以理解,畢竟誰也不想辛辛苦苦的趕來,最後卻拜了一個無用之師。”
聽到這話,曹操也不禁神色一動。
他也沒想到,這個王潛,竟直接看穿了他的心思。
想到在來時路上,聽到的關於王潛的那些傳聞,曹操也不由信了幾分。
隨後曹操也朝著王潛拱手一禮,“方才多有冒昧,還請先生勿怪!”
“好了,我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王潛笑著擺了擺手,“念你遠來不易,一會兒你可於草廬之外進行旁聽,待聽完之後,再下決定不遲!”
“多謝先生!”
曹操在此拱手一禮,此時的他,心裡多少也認同了王潛。
別的不說,單就王潛那份大度和同理心,就值得他的尊敬。
隨後,曹操也緩步來到了課堂外。
這間學堂,乃是當地的幾個大戶,共同捐錢為王潛修建起來的。
課堂內,數十張高約五尺的桌案,擺放的整整齊齊。
一眾學子,也是昂首挺胸的坐在課桌後方,他們屁股下坐著的,則是王潛讓人打製的長形木凳。
在一眾學子的正前方,是一座高約一尺的講臺,臺上同樣擺放著一個課桌、一把木椅。
一眼望去,這課堂內的風格,倒是與後世八十年代的小學課堂相差無幾。
看著課堂內的擺設,曹操詫異的同時,也將目光看向了講臺上的王潛。
只見王潛拿起戒尺,敲了敲桌案,凝聲道:“今日,為師向你們講解一下關於秦代之前“封建制”的起源及其演化過程。”
聽到這話,一眾學子也是立馬挺直了身子,然後目不轉睛的看向臺上的王潛。
就連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