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變得有些記仇了。
即便這個人是他親舅舅,他也不準備放過了。
“來人,給我破門!”
“喏!”
隨著劉宏一聲令下,十幾個青壯,也抬著原木朝著董家大門走去。
“慢著!!”
就在這時,一聲高呼從後方傳來。
轉身望去,一隊差官護著一輛馬車,朝著這邊緩緩駛來。
看到官府來人,數千名百姓也不禁面露懼色,紛紛向兩旁躲去。
見此情形,劉宏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自他懂事以來,包括他母親在內,侯府當中的所有人,都在不斷的告誡著他,遇到官府的人,務必要小心對待,絕不可讓對方抓住把柄。
因此,在看到官府來人之後,劉宏也是下意識的站到了一旁。
很快,官府的馬車便停到了董家門,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將目光看向劉宏。
“下官饒陽縣令趙津,見過亭侯,敢問亭侯糾集一眾鄉里,所為何事?”
雖是行禮,但趙津的語氣卻是帶著一絲質問的意思,尤其還著重點明瞭“糾集”二字。
這個時期,盛行“清議”之風,無數士人學子,在大肆抨擊朝政的同時,更是以“不畏強權”為榮。
因此,即便是面對劉宏這位亭侯,趙津也是沒有絲毫的客氣。
面對趙津的問話,劉宏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慌色。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搭話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滿是嘲諷的笑聲:
“哈哈,好一個趙縣令,空有一雙人眼,怎卻跟魚目一般?”
劉宏扭頭望去,頓時臉色大喜,當即快步跑了過去:“師兄,您可來了!”
“嗯,師弟勿憂!”
程昱笑著揉了揉劉宏的腦袋,然後邁步朝著趙津走去。
看到程昱也是儒生打扮,趙津也是強壓下胸中怒火,皺眉問道:“你是何人,師承何處?方才為何羞辱本官?”
程昱下巴一揚:“鄙人程昱,家師王潛,方才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何來羞辱之說?”
“呵,我道是誰,原來竟是王伯淵的弟子?那傢伙自己尚且學藝不精,怎的還收起弟子來了?”
聽到程昱自報家門,趙津頓時冷笑一聲。
雖然王潛在本地頗有孝名,但因為他修的公羊學,在這個時期已屬末流。
所以,在聽到王潛的名字之後,趙津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他話音剛落,劉宏卻是氣的小臉兒通紅,當即怒罵了一聲:“狗膽,安敢辱我老師?”
對於此時的劉宏來說,一直悉心教導他各種知識和道理的老師,儼然已成了父親一般的存在。
這趙津欺負他可以忍,但侮辱老師,是絕不能忍的。
不過,劉宏這邊罵聲剛起,程昱那邊卻是搶先一步抽出長劍,然後向前一步,朝著趙津刺去。
趙津見狀,頓時臉色一變,剛要躲閃,卻感到胸口一痛,程昱的長劍,已然刺進了他的胸口。
“辱我老師者,死!”
程昱冷哼一聲,然後又是一刺,趙津也隨即雙目圓睜,直挺挺的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