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在用擔憂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前輩們,微微一笑,安慰道:“我真的沒事,昨天的手術很順利,剛醫生檢查的時候還說我過兩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幸村不說昨天的手術還好,一說這幾個人就像是點了炮仗似的,一下子就炸了起來。
“精市,你剛才說你的手術很順利?”
聽這語氣,幸村就知道前輩們已經知道他昨天手術的情況——他明明提前叫真田和柳不要說太多的。
幸村面前的前輩們,都是從他剛加入立海大網球部就認識他的了,親眼看著他從行事略顯稚嫩的國一新生成為如今可以獨擋一面扛起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自然是知道他此時大概在想著要怎麼說話才不會更加惹他們生氣。
“好了,別站在門口說話了,有什麼進去坐下來慢慢說。”有前輩打著圓場。
眾人到底是因為關心才生的氣,自然也無意為難幸村,又考慮到他剛剛站在病房門前臉色就有些蒼白,於是便立馬簇擁著幸村走進了病房。
“還說手術很順利,比賽完後我們就受到了簡訊,你手術期間大出血的事情,我們可都知道了,而且你看看自己的唇色,蒼白得很,剛我去倒了杯水,也就溫溫的可以入口,你再晚回來一點,喝的水都是冷的,精市,這就是你之前和我們保證過的會好好照顧自己?”遞水給幸村的前輩皺眉打量著他的臉色,怎麼看怎麼不滿。
有人觀察病房裡的細枝末節,就有人注意到幸村剛剛話語裡暗含的意思。
“小部長,你剛剛說是去醫生那做檢查了,這個時間點應該是空腹檢查,那麼,你現在是還沒吃早餐?”
毛利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向幸村投來了不贊同的目光。
幸村本來是想做完檢查後就去食堂吃早餐的,但他回來的時候心裡又裝著事,條件反射地就走回了病房,導致現在被提醒了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的沒有吃早餐,辯駁不了,眼下又一時沒有想到有什麼事情可以轉移前輩們的注意力,幸村只能低頭認錯。
“嘖,小部長,你這樣可不行,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發現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了。”
毛利煩躁地撓了撓頭,換做以往,他肯定不敢這麼對著幸村說教,但現在他們一眾前輩都在這,給了毛利莫大的底氣,“早餐已經有人過去拿了,等下就到,在這期間,小部長,你可要老實地坦白,最近還有沒有做出這些傷身傷神的事情。”
此時,除了跑去食堂幫幸村買早餐的那位前輩外,其他幾人或站或坐地將幸村圍了起來,也不開口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幸村。
幸村的幾位前輩中,除了毛利因為出色的網球天賦入選了u-17訓練營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高中的網球部裡繼續打著網球,也因此,他們沒有像毛利一樣可以比較自由地去國中部找幸村,連幸村生病了的訊息,他們都是透過論壇和毛利才知道的。
同屬立海大,國中部和高中部的訊息不靈通是一回事,他們在升上了高中後專注於自己的學業和未來,以至於除了大型的網球比賽,他們平時鮮少去關心幸村也是事實。
於是,在得知幸村生病後,明明不是自己造成的,卻也覺得自己疏於關心後輩的前輩們,對幸村產生了莫名的愧疚。
而這種愧疚感,在那天幸村向他們傾吐關於沒能拿到全國三連冠的噩夢時,到達了頂峰。雖然當初他們立即就安慰並指出幸村不能將網球部的所有責任都攬在身上,但在離開醫院後,他們私底下也討論過,是不是他們在國一期間就將網球部部長的位置交給幸村,給了他巨大的壓力呢,這種揠苗助長的行為是不是做錯了呢。
明明還有一兩年就是成年人了,卻還在那胡思亂想、多愁善感,那天有訓練沒有去看望幸村的毛利在群裡看了他們的討論,直接就嘲笑出聲了,“你們應該還記得,當初是小部長帶領真田和柳挑戰你們,直接贏下比賽後,你們才將部長之位傳給小部長的,當時部員們也很認可小部長,連我都服從管理,你們現在說得,好像是你們給了小部長一個爛攤子,導致他一個人苦苦支援網球部,孤立無援一樣。”
毛利摸著下巴思考,覺得小部長這麼重的責任心估計也是他們這些前輩所帶壞的,明明像他這樣的心態就很好。
儘管那天被毛利說了一通後,幾位前輩也放下了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這次幸村手術的時間和他們比賽的時間相撞,又把他們心中隱秘的擔憂和不安激發了出來。
本來他們昨天一邊打比賽,一邊擔憂著幸村這邊的手術情況,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