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索宥桉腦子有點不受控,他真沒見過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穿這種老頭背心的。
背心有點舊了,不開燈索宥桉都看見磨起了邊,前面還漏了幾個洞。
湯穢不吭聲,繼續脫。
“等一下。”索宥桉趕緊制止了他,“你這是……勾引我嗎?”
不對啊。不是我在勾引他嗎?索宥桉迷糊了。
一說“勾引”,湯穢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他緊張慌亂到口不擇言:“俺,俺沒有,俺就是,俺就是給你當模特。俺……對,俺是爬你被窩了。”
什麼跟什麼啊……
索宥桉更錯亂了。
他抬手去開燈,卻被湯穢制止了:“別的!別開!”
湯穢聲音有點顫抖:“求你了。”
這是怎麼了呢?
“不開就不開,你哭什麼呢?”索宥桉往前竄了竄,哦沒哭,就是皺著眉,情緒有點激動。
“湯圓,你好好跟我說,這是鬧的哪一齣?”索宥桉單手扯過被,給只穿著跨欄背心的湯穢裹住。
大冬天,這小平房屋裡還是挺冷的。
湯穢讓自己平靜了一會兒,再抬頭看向索宥桉的時候,情緒已經調整好了。
“沒事了,你開燈吧。”湯穢擠出一個笑容說,“得開燈才能看清楚。”
索宥桉沒動,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人。
湯穢等了幾秒鐘,然後自己過去把燈開啟了。
上了年頭的燈管,發出的光有些昏黃。
湯穢跪坐在索宥桉面前,對他說:“俺想明白了那些事。”
他看著索宥桉,身上是舊得破了洞的背心和鬆鬆垮垮的線褲,整個人都散發著土氣。
但那張臉是好看的,白淨清秀,說是泥土裡長出來的蓮花也不為過。
這臉上帶著些許為難的表情,之後又變成了自嘲似的笑。
“俺想明白了,知道你為啥想讓俺這麼個人給你當模特了。”湯穢往前湊了湊,手輕輕地撫著索宥桉打著石膏的手,“俺現在啥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索宥桉自己都不明白。
“你是不是想跟俺做那事?”湯穢抬起頭,兩人已經靠得很近,“俺不知道你為啥能看上俺,但是俺確實虧欠你的,俺啥都願意跟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