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索宥桉,“哎呦,我們家少爺好像有點事。”
索宥桉擺擺手:“我能有什麼事。”
烤肉店老闆正指著王全罵:“你幹什麼呢?三天兩頭給我惹事!不能幹別幹!”
王全憤憤地看向索宥桉一行人,抬手蹭了蹭流血的嘴角:“老子他媽的不幹了!”
他說完,在大雪天裡直接脫了烤肉店制服,穿著單薄的線衣就走了。
走前他還指著索宥桉的鼻子說:“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索宥桉冷眼看著他:“哦豁,我等著。”
因為有客人作證,是王全先過來出言不遜,為了維護形象,烤肉店老闆先是跟索宥桉他們道了歉,之後說這頓飯面單。
雖然面單了,可湯穢還是無心吃肉。
他看著索宥桉那張漂亮的臉上紫了一大塊,心裡不是滋味。
索宥桉看出他心事重重,故意說些俏皮話想哄他開心:“我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特藝術,你覺得呢?”
湯穢搖頭:“俺不懂藝術,俺就是覺得你挺疼的。”
索宥桉笑了:“你是心疼我了吧?”
他只是開個玩笑,也故意說點曖昧話,想逗逗湯穢。
但湯穢是個真誠的人,他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是。”
一個“是”字,讓索宥桉愣住了。
他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對方了,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對,他就應該老老實實接住對方的心疼,好好去感受這份質樸的擔憂。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烤盤看著彼此,一個眼裡滿是心疼,一個臉上都是吃驚。
怎麼可以有人坦蕩成這樣?
索宥桉覺得每一個跟湯穢開玩笑的自己,都格外的小人。
“你倆不吃了?”一桌三個人,只有老楊在認真吃飯,“肉都烤糊了。”
他夾起一塊肉,想放到湯穢的盤子裡。
沒想到,筷子剛伸過去就被索宥桉阻止了。
“放著別動!”索宥桉說,“讓我來。”
他劃拉劃拉把烤熟的肉全都堆到了湯穢的小碟子裡:“多吃點,不夠咱還點。”
老楊看看空了的烤盤,欲言又止,欲說還休,欲語淚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