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地看他,帶著一種略顯脆弱的堅強,很矛盾卻又很迷人。
索宥桉又看得出了神。
他突然意識到,湯穢打動他的或許不只是“純真的慾望”那一面,當下這種感覺,也很值得被記錄。
“走了走了,快點吧。”老楊回來,直接推著輪椅轉身就走,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索宥桉的藝術構想。
又一幅偉大的傳世之作就這樣被老楊給毀了。
索宥桉翻了個白眼。
湯穢的手術很快就做完了,被送進了病房。
他醒過來的時候索宥桉正坐在旁邊吃烤地瓜,看見他睜眼,激動得手一抖,烤地瓜差點掉在被子上。
“感覺怎麼樣?”索宥桉湊過去,緊張地問。
“不疼了。”
索宥桉笑得不行:“那肯定的,都切了,還能疼嗎?”
湯穢也跟著他笑。
老楊在旁邊吃著冰糖葫蘆,對湯穢說:“你得住幾天院,這幾天就好好歇著吧,讓我們家少爺伺候你。”
湯穢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俺自己啥都能幹。”
他現在腦子裡開始算賬,又是手術又是住院的,這得好大一筆錢。
湯穢有點心疼了。
“非得住院嗎?俺回家也一樣躺著啊。”
“別吹啊!那能一樣麼!”索宥桉看出他在想什麼,“放心吧,算你工傷,我給你報銷。”
“啥?”湯穢沒懂。
“你不是答應給我當模特嗎?在我畫完成之前,你都算我的僱員,那僱員身體出問題了,可不就是工傷嗎?”
老楊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家少爺什麼時候這麼純真善良了?就為了畫一幅畫?
“少爺,要不你也畫我吧。”老楊說,“我剛才給你買烤地瓜去,把腳扭了,待會兒想去中醫推拿,給我算工傷嗎?”
“你找索崇山。”索宥桉相當無情。
老楊:“我就知道。”
他靠在暖氣片上繼續吃糖葫蘆,看著他家少爺抽風似的立深情人設。
“這幾天你就好好養著,養得白白胖胖的,什麼都別操心了。”
湯穢盯著眼前的人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索宥桉以為他要對自己感激涕零的時候,湯穢突然說:“那你能每天回去幫俺餵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