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厚實的,要暖和的。
不要那些虛頭巴腦的牌子搞的虛頭巴腦的大衣,在鄉下根本不實用。
索宥桉覺得自己還挺貼心的。
“不要了不要了,這一件俺就夠穿了。”湯穢又摸了摸身上的家居服,“這個真暖和。”
“比你那毛衣毛褲都暖和吧?”索宥桉洋洋得意。
他突然有一種豢養小寵物的感覺。
湯穢就像他在路邊發現的一隻小流浪貓,吃不飽穿不暖的,他把小貓抱回家,給好吃好穿,養得胖胖的。
索宥桉沒養過寵物,但這種感覺竟然很不錯。
他看著湯穢的眼神,不自覺就帶上了點慈愛。
“這個也得挺貴吧?”
“千金難買你高興。”索宥桉沒說假話。
他得把湯穢哄得開心咯,把人哄得一看見他就臉紅心跳咯,他想要那種效果,想要那種淳樸青年情竇初開的感覺。
他要把他畫下來。
索宥桉觀察著湯穢的表情,那人紅透了的耳朵和抿起來的嘴角都恰到好處地戳中了他的癖好。
他迫不及待翻出老楊給他送來的紙筆,就那麼站在那裡畫了起來。
“咋了?”湯穢注意到他的動作,疑惑地轉向他。
“別動!”索宥桉厲聲道,“保持剛才的姿勢和神態,別動。”
這一聲把湯穢嚇了一跳,一動不敢動地定在那裡,直到索宥桉畫完。
一副簡單到極致的畫卻是索宥桉最近半年最滿意的一張。
老舊的鄉下房子,牆皮都快要脫落。
樸實的農村小夥子彎著腰撫摸面前價格不低的衣服,買兩套的錢甚至能重新裝修這套破房子。
索宥桉覺得自己捕捉到了湯穢眼裡的慾望。
原來再淳樸的人,也會被超出自己能力的物質條件吸引,勾出深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
“怎麼樣?”他洋洋自得地把畫抵到了湯穢面前。
“俺能動了嗎?”
“啊,你動吧。”
湯穢終於直起身子,覺得腰都酸了。
他看向索宥桉的那副畫,創作這幅畫的人正掛著自信的笑等待著被讚頌。
然而,半晌過後,湯穢說了:“這個不像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