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落魄的樣子,覺得自己還真該死。
半點小繆斯該有的樣子都沒有了。
索宥桉那個心疼啊。
“我就是看上你了。”索宥桉這次倒是很坦誠。
湯穢震驚地看向他。
在湯穢的價值觀裡並不存在“同性戀”這回事,所以他並沒想到那方面去,他想的是:“你要賣俺的腎?”
“啊?”索宥桉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這結論也太抽象了。”
其實對於湯穢來說,一點都不抽象。
畢竟,他什麼都沒有。
事到如今,再胡扯些什麼都沒有意義了,索宥桉決定就此坦白。
於是他把自己如何跟楚商羽打賭又如何被騙到這地方,之後又如何對湯穢“一見鍾情”的全都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我發誓,我沒有故意騙你。”
湯穢抬眼看看他。
“行吧,我確實騙了你。”索宥桉自己心裡也犯嘀咕:我又沒說過我是個女的。
但其實,湯穢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個。
“俺不懂咋當模特。”湯穢覺得“模特”這倆字說得他舌頭打結。
索宥桉說的這些,他其實還不太相信。
他,一吐了吧唧的農村小青年,能當啥模特啊。
索宥桉要真是個什麼藝術家,不可能會看上他。
大城市裡那麼多好看的人,他有啥可畫的?
湯穢不懂。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索宥桉口中的“純粹”是個什麼東西。
“你們走吧。”湯穢說,“俺還要去賣雞蛋。”
“別啊!”索宥桉好不容易遇見這麼個人,不能一筆都沒畫就被攆走。
更何況,他跟楚商羽還有個賭約呢。
“你提要求,隨便提什麼要求都行。”索宥桉指天發誓,“你只要答應讓我留下來,把這幅畫畫完,你提什麼要求都可以。”
他前所未有的誠懇:“這回你就算真的說讓我給你當媳婦兒,都可以。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今晚咱倆就洞房。”
湯穢疑惑地看向他:“你胡說啥呢?俺要你給俺當啥媳婦啊?”
他後退半步,看著眼前這口出狂言的“藝術家”:“俺也是個男的,俺不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