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熱淚,“少爺啊,你不是來採風的嗎?怎麼被折磨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他家少爺,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夏天的小褲衩都是奢侈品高定款,那象徵著藝術家氣質的秀髮也會定期護理,打理得絲滑光澤有彈性。
可現在呢?
灰頭土臉,不修邊幅,頭髮在風中亂舞。
身上穿的更是離譜,裡三層外三層,那件略有些眼熟的羽絨服還是個破洞款。
沒有半絲形象可言,邋里邋遢,像個流浪漢。
他不說,誰能認出這是他家那貴氣閃閃的少爺啊!
老楊心疼了:“少爺,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家吧。”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湯穢的聲音:“李奧!”
索宥桉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湯穢正往這邊來,沒空多解釋,言簡意賅地對老楊說:“待會兒你給我裝啞巴。”
“啊?”
“別啊,啞巴!”
索宥桉話音剛落,湯穢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
黑色的轎車,後面還有兩輛小貨車。
一個穿著光鮮的大爺和造型亂七八糟的李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兩人似乎很熟悉。
湯穢問:“李奧,這是啥情況啊?”
老楊看向索宥桉,用眼神問:少爺,這是啥情況啊?
索宥桉現編瞎話:“這是我爹給我留的遺產。”
湯穢:“啊?”
老楊:“啊?”
索宥桉一個眼刀甩向老楊,老楊倒吸一口西北風,閉上了嘴裝啞巴。
“湯穢啊,其實我騙了你。”
湯穢滿腹疑問地看著他。
索宥桉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把湯穢拉到了一邊。
“其實……”他眼珠子一轉,滿肚子壞水就往外冒,“其實我是富豪的兒子,因為被人追殺,所以躲到這裡來。我爸呢,也沒死,我就是找個藉口讓你收留我。”
湯穢皺著眉看他。
“你信嗎?”索宥桉問。
湯穢搖了搖頭。
嘖。果然不信。
“好吧,剛才那個確實是我胡編的。”索宥桉隨手撥弄了一下他已經很亂糟糟的頭髮說,“真相是,我爸死了,他有錢的好兄弟得到了訊息,給我送來了慰問禮。”
湯穢看向杵在寒風中狂打噴嚏的老楊:“是那個大爺嗎?”
“對,就是他。我楊叔。”
看起來是挺有錢的。湯穢遠遠地觀察著那個大爺,覺得對方一定又有錢又講義氣。
“那咋不讓楊叔到俺家裡坐坐呢?俺給楊叔燉雞。”湯穢想起了什麼似的,緊張地抬頭問,“李奧,你是不是要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