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老楊一副很瞭解內幕的樣子,“其實是少爺跟表少爺打了賭,倆人都要在年前拿出一副新作,到時候去找大師宋維明評個高低。”
“他倆怎麼又槓上了?”
老楊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其實他知道得可清楚,不過就是因為倆人同時看上一個小模特,都說這小模特於自己就像道連·格雷之於亨利勳爵,是難得一遇的天才繆斯,他們倆都不肯讓給對方。
因為美和靈感是不能出讓的。
就這樣,倆倔驢槓起來了。
索宥桉的表哥楚商羽靈機一動,提出打這麼個賭。
老楊看著索宥桉長大,不過半點藝術氣息都沒沾染到,他不懂什麼藝術繆斯也沒聽說過道連·格雷和亨利勳爵。
但他知道,自己又要忙起來了。
果然,沒兩天少爺就離家出走了,說是去採風,結果失聯兩三天,再聯絡上人就已經在那神奇的快遞都無法送達的小村子裡了。
“索總,這其實是個好事兒啊!”老楊覺得為了自己的退休金,還是有必要修復一下和少爺的關係,“少爺終於放棄畫裸男了,這不正合您意麼!再者說,少爺創作遭遇瓶頸,鬧了您挺長時間了。沒準兒這回就突破了呢,更上一層樓了呢,這藝術啊還得迴歸生活。”
索崇山思忖片刻,擺擺手決定隨他去了。
但這並不是因為他被老楊說服了,而是因為待會兒他要去一個酒會,忙著呢。
“他要什麼你就給他安排什麼好了。”索崇山起身,老楊伺候著他穿上了大衣,“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孩子,沒吃過半點苦,去那種地方憶苦思甜一下也行。”
索崇山往外走,老楊跟著他來到了樓下。
“但有件事你得給我保證。”
“索總,什麼事兒?您說。”
“千萬千萬不能讓他給我胡來,別到時候領個小村姑回來,肚子裡還有個他的種。”
老楊拍著胸脯保證:“您放心吧,少爺就是看著不著調,其實可有分寸了。在男女之事上,他從不亂來。”
確實,索宥桉在這方面從不亂來,因為再此之前,這驕傲自大的藝術家覺得沒人配得上他。
但凡事總有個例外。
此刻,在鳥不拉屎快遞不送的小村子裡,索宥桉巴巴地看著他新任小繆斯揮著鍋鏟給他燉雞,覺得眼前那人正閃閃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