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沒過多久就找到了那個嫌疑人。
是個長得有些大眾的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
被人帶過來的時候一臉的茫然,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這個男人鬆弛的讓所有人都以為是帶錯了人。
“首領,今天下午有人看見這個人在池隊長房間門口逗留了很長一段時間。”
帶人過來的人上前一步稟告安裴言,語氣中帶著恭敬。
安裴言這才掀起眼皮去看站在那邊的嫌疑男人,儘管他看不清這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但也只是應付性的瞥了一眼就將目光轉移到向他稟告的人身上,頓了頓,用了池淮泮聽不太懂的粵語問道:“確定系佢咩?”(確定是他嗎?)
那人點點頭:“確定系佢。今日下晝得佢最有可疑,亦都只有佢去過嗰度。”(確定是他。今天下午只有他最可疑,只有他去過那裡。)
安裴言手指輕輕釦了扣桌面,隨後才道:“辛苦,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唔使辛苦。”(不辛苦)
“你有什麼想說的?”
安裴言抬了抬下頜,示意他說話。
那個男人眯了眯眼,呲笑一聲看上去很是不屑:“你們有證據嗎?平白無故汙衊我偷東西,你們基地的人都這麼沒素質嗎?還是說你們港區的人高人一等,看不起我們?”
池淮泮:“”剛才也沒人說你偷東西啊我的哥。
安裴言輕笑一聲,聲音有些沉,不知道是因為這個人太不聰明,還是因為這人說的話。
但池淮泮聽出來裡面不加掩飾的嘲笑。
“我說你幹什麼了嗎?”
安裴言不理會他的質問,徑自問。
袁峰瞬間哽住,身體有些僵硬。
“你我”
袁峰結結巴巴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什麼辯解的話。
“沒錯,就是我,我就是拿了 其他人房間的東西那又能怎麼樣?”
最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直接攤了牌。
“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前提。”
池淮泮慢慢走到袁峰身邊,說道。
袁峰斜睨了一眼池淮泮問:“什麼?還有,關你什麼事?”
池淮泮對這人還真是無話可說。
“那還真巧了,還真關我的事了,偷了我的項鍊還問我關我什麼事,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暈成這樣的人。”
安裴言坐在那裡也不發表什麼意見,只是看著他們。
“哦,還有,剛才我說的那個前提,那就是”
池淮泮停頓了一下,逼近他手放到袁峰的肩膀上拍了拍。
這個舉動讓袁峰身體抖了抖。
“現在可不是什麼法治社會,對你幹些什麼別人也不會在意更不會關注,所以識相一點就快點將項鍊交出來,不然你懂的,保不齊我會幹出什麼絕情的事情來。”
袁峰咬了咬牙偏頭去向安裴言告狀:“你就不管管他?他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哦。”
安裴言敷衍的應了一聲,視線停留在池淮泮放在袁峰肩上的手,頓了一下,移開了視線。
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現在袁峰像是一個笑話。
袁峰瞧著這兩個合夥的人,徹底破防了。
“誰稀罕你這破項鍊,你真以為這項鍊很值錢?”
說著便從身上摸索出項鍊一把拍在池淮泮身上。
幸好池淮泮反應迅速一把撈住項鍊,不然就掉在地上了。
池淮泮拿起來看了看,確認是才鬆了一口氣。
安裴言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池淮泮身上,直到看到他手中項鍊的模樣。
猝不及防的一怔,瞳孔驟縮。
身體上的動作要比腦海中的快,安裴言站起來,快步走到池淮泮面前。
這次,他清晰的看到了項鍊的模樣。
項鍊的款式和記憶中的漸漸重合 。
剎那間,複雜的情感充斥著安裴言的內心。
視線轉移到池淮泮的臉上,許久不曾移開。
池淮泮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人嚇了一跳,驚詫的看了一眼安裴言。
但安裴言一直盯著他的臉看,這讓池淮泮有些彆扭,瞪了他一眼不去理會。
安裴言心中的千萬思緒複雜至極,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什麼都問不出來。
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