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池淮泮有什麼動作,蘇映就先他一步揮手將桌子上的蠟燭熄滅:“好了,快睡吧。”
池淮泮:“……”有內力了不起啊!
但該說不說確實很方便,突然有些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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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天氣才有了一些秋天的感覺。
朝堂上劍拔弩張日益激烈,蕭昇伐更是大著膽子在明面上搞些動作。
整個朝堂中沒幾個人能夠真的置身事外。
然而池淮泮和池袁幸除外,兩個人還是如當初那般,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蕭昇伐來找過池淮泮幾次,但都被池淮泮拒絕,如今也不再試著去拉結池家。
他們的想法太難改變,威逼利誘兼施都沒法改變,哪怕是一點點。
自從從北平那一帶回來,池淮泮就很少見到蘇映。
這一個多月也就零零散散見了兩三次面,每次時間都很短暫,他這個月是真的忙。
這樣也挺好的,因為蘇映每次來找池淮泮就逮著他親,根本親不夠。
但最最重要的是池袁幸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瘋開始催他娶妻了。
“淮泮啊,像你一樣大的男人都最少有一房妾室,爹不逼你去娶誰,但好歹也是多和那些女孩們說說話,萬一說著說著就成了呢是吧?”
池袁幸那叫一個苦口婆心。
“父親,淮泮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還是等朝中局勢穩定再說吧。”
池淮泮皺了皺眉,沒想到池袁幸會在意娶妻的事情,要是真娶也是耽誤人家,他只好先找藉口推脫。
雖然池袁幸嘴上答應著,但還是給他接了一些宴會,讓他去認識認識那些小姐們。
池淮泮是真的有些麻木,但還是不敢違背,最重要的原因是讓他放心,也讓他歇了這個心思。
池淮泮接到的宴會請帖零零散散十幾個,鬧得池淮泮頭痛。
很多人都想借著這些宴會攀上高枝,池淮泮自然是那優質高枝中非常好的選擇。
池淮泮象徵性的參加了兩三個就沒再去。
那些宴會很吵很無聊,還時不時有人來打擾他。
這讓池淮泮覺得自己還不如悶在家裡去寫那破話本。
“聽說池侍郎去相親的宴會了?”
傍晚,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窗戶旁傳來。
池淮泮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手中握著的筆不自覺的抖了抖。
池淮泮放下手中的筆抬眼看向翻窗進來的蘇映,無奈出聲:“不是有門怎麼還翻窗戶?”
蘇映現在的臉色不太好,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他大步走到池淮泮的書案前,沒有出聲回話。
忽然抬手掐住池淮泮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著他。
蘇映俯視著池淮泮,看了片刻湊到他的耳邊開口,只是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都有我了還去招惹別人嗯?”
蘇映從蕭殷口中聽到池淮泮有娶妻的意願還去參加那樣的宴會登時怒火攻心,氣急敗壞的忙完最後的事就過來找池淮泮。
等到真正見到這人,心中怒火滅了幾分但還是很氣。
“依……”
聽他這樣說,心中暗道一聲不妙,連忙開口想要解釋,可就說了一個字唇就被蘇映封上。
蘇映親的有些兇,池淮泮根本找不到機會逃跑。
最後蘇映大發慈悲放了池淮泮一馬,他這才得以呼吸。
池淮泮氣息有些不穩,抖著聲音解釋:“我沒想著娶妻,只是父親想要我成家,這才為我安排的,但我發誓我只去了三次,三次中都沒幹什麼。”
蘇映將池淮泮抱到桌案上坐,自己則是面對著池淮泮站著,聽到他這話明顯一頓。
這才驀然發覺池淮泮和他不一樣,他有一個很好的家庭,他很多時候的決定都受家庭的約束,不像他可以為所欲為。
池淮泮的很多事情都不由他自己決定,其中包括娶妻。
蘇映這樣一想心中難免有些難受,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之前改變不了被拋棄的命運,如今他也左右不了池家的決定。
池淮泮幾乎是瞬間感受到了蘇映的感情變化,心中有些慌亂。
他雙手捧著蘇映的臉,聲音放輕放柔:“依珏,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商量,之前你可以自己扛下,但現在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蘇映對上池淮泮認真溫柔的眼眸,心跳彷彿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