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吩咐:“來,小夢跳一個給咱們吳叔叔看看。”
韓夢不可置信的看向賈總。
賈總眼神油膩,一直坐在賈總身邊的女人柔若無骨地靠在賈總身上,用無辜地眼神看著她,一臉幸災樂禍。
韓夢內心的喜悅一下子就被澆滅,她剛才還開心的臉蛋一下就僵硬住。
居然讓她跳舞。
不是表演演技,而是……
這不像是ktv舞女嗎。
本想跟在宋蒔鳴旁邊依附於他,至少不用像那些女人一樣伺候老男人,現在卻因他們的一句玩笑話,要在包廂裡這麼多人的面前當眾獻藝。
真連這群廉價的女人都拿她當笑話看了。
見韓夢一動不動,明眼可見不情願的模樣,賈總厚厚的眼皮耷拉下來,已有兩分不悅。
“人都給我伺候不好跟過來做什麼,就這還想要資源?”
韓夢臉花一陣白一陣,她手指在裙下使勁擰著自己的大腿根,騎虎難下。
她沒想到賈總居然會在這時翻臉。
甚至把臉轉過來警告。
“不願意?今晚沒給我把人伺候好,還敢甩臉色走人嗎?這圈子你明天就不用待了。”
賈總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得見。
話說的這麼難聽,現在上去跳更顯得丟臉,活像個落魄的舞姬。
拒絕?不跳?
她敢嗎,她根本不敢得罪賈總。
賈總一句話,別說這片子,跟他有關的電影劇本以後都不可能再有機會。
韓夢有些後悔沒有聽經紀人的話。
這好像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可現在又有誰會給她臺階下。
金主們用玩味的面孔打量著她,周圍的女人們更是大氣不敢出,略帶憐惜的看著,似乎也在慶幸被針對的不是她們自己。
韓夢的牙都咬碎了,腥味在嘴裡打轉,甚至做好了起身的準備。
但下一秒,旁邊年輕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柔和,“別為難小姑娘了,臉皮薄,瞧著都慌得很。”
那話帶著笑意,像清疏拂來的和風般,很自然地替她解了圍。
韓夢微紅的眼眶一下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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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罷,宴席散,幾個人喝的酩酊大醉由助理各自扶去,有的念及他處,有的現有溫香軟玉在懷,紅著臉踉踉蹌蹌,雙雙依偎著由侍者引去樓上。
自此後長夜盡暗,無人知畫音。
浮生閣外,水晶燈並排點亮整座長廊,大理石造水景池面泛著粼粼波光,倒影一人,姿態微醺。
高大的身影停步,忽而低頭,停留在某處介面上。
“大帥b,閒否。小弟現有一事困惑,望大佬解憂,靜候佳音!”
--傳送時間一小時前。
黃色可達鴨抱頭奸笑的頭像很是欠揍,與她本人如出一轍。
宋蒔鳴根本懶得猜這小祖宗在犯什麼古代病,他直接回撥了個電話過來。
那邊譚笑笑秒按了接聽。
她一直等著宋蒔鳴的電話。
遇到要她做決策的第一刻,她想到能請教的資深人士不是爸爸媽媽,不是任課老師,而是宋蒔鳴。
“怎麼?”宋蒔鳴的聲音似乎帶著慵懶的醉意。
他一向這樣懶洋洋的,譚笑笑沒多想。
“我遇到個為難的事情。”
她組織了一肚子話要將前因後果展開。
宋蒔鳴言簡意賅:“說。”
他低沉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女生的聲音在旁響起,距離不到數米,近在咫尺,嬌柔婉轉,夜鶯般的啼哭。
“蒔鳴哥,今晚真的謝謝您。”
正準備滔滔不絕的譚笑笑一個激靈,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臥槽!這不是韓小三的妖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