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在這兒準備套房子呀?宿舍那環境總不能和家裡比啊。”
譚笑笑撇了撇嘴,說:“我爹媽這會都在非洲啃樹皮呢,哪有錢給我在南都置產業。”
蔣大班不信:“咦,就別逗我了……”
譚笑笑認命地晃了晃手機展示:“全身上下最值錢的這個都是我二叔救濟的。”
宋蒔鳴瞥了她一眼,笑得不真不假。
蔣大班秒懂,搶著說道:“譚小姐,你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是應該是老闆這件衣服。”
譚笑笑:“是是是,除了二叔,還有宋大爺的賞賜。”
宋蒔鳴唇邊噙著的笑瞬間沒了。
他合上電腦,漫不經心地道:“譚家二叔若是哪天也不管你了,只怕沒幾天就得淪落街頭,被野貓叼去喂耗子。”
譚笑笑沒嘴反駁。
譚家上下數代自太爺爺起就奉行小輩窮養守則,只有她那被逐出族譜的二叔略有薄產,且出手大方。
譚家二叔譚成松自小體弱多病,並不能像其他譚家子女們進部隊歷練,90年代他瞞著老爺子與友人下海經商,首次就掏回了一大筆金,而後便遠渡大洋彼岸,還改了國籍……
譚笑笑現在都記得,小時候爺爺每次都會在餐桌上大罵二叔崇洋媚外,是個沒有血性的男人。
“那譚小姐剛才還敢舉牌?”蔣大班笑嘻嘻問道:“要是沒人加價怎麼辦。”
譚笑笑報以一笑:“秦主辦不說我是蒔哥哥的女伴嗎,女伴拍的就是他拍的,咱們是一體不分你我,丟人的也不是我。”
她笑得狡黠,一臉“終於找到機會回擊”的開心。
宋蒔鳴無奈地扶額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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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壹號院是昌禾地產的收官宮藏之作,這兩棟摩天豪宅雄踞在南都三大地標圍合處,也是國金cbd核心內唯一的一座住宅區。當初僅為特殊人士量身定製,並不對外開售,最小的戶型也有二百八十平。
一號樓與二號樓並駕齊驅,頂樓各有兩套空中別墅,並單獨在地下室配了私人車庫和不在1樓停留的直達電梯,宋蒔鳴就住了其中一套。
不得不說,昌禾真是把每個城市最好的傑作拿出來獻給了自家太子。
蔣大班將二人送到車庫的電梯口前,便同司機離開了。
看著電梯數字從-1開始慢慢往上滾動,譚笑笑困的打了一個很長的哈欠。
電梯內的空間狹小密閉,有微醺的酒味,有專屬夜晚的曖昧氣息。
她突發奇想道:“要是在下班晚高峰帶了女人回家,這時候每一層都有人等電梯,你們怎麼辦。”
旁邊的人過了三秒都沒說話。
哦豁?
譚笑笑心想這老六,估計又要否認又要裝純潔。
幹嘛啦,他要是正氣凜然的說沒有,那她不是女人還是看著不像女人呀。
譚笑笑故作扭捏的扭頭。
她一扭頭,就看見宋蒔鳴背靠著電梯,單手插兜,跟看智障一樣的看著她,然後緩緩慢慢地斷句。
“回家,電梯往上走,1樓不停,不會碰到人。”
“況且,你說的每一層等電梯的人,這個點,他們是在自己家樓上上班?”
譚笑笑:“……”
蠢到自己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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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沒有意外的直達頂層。
譚笑笑上次來還是年初的時候,房子裡面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她輕車熟路地拖著行李箱,直奔最左側的客房。
箱子裡的睡衣全是小吊帶和短褲,雖說從小一塊長大,但也沒法將宋蒔鳴當自家親哥一樣穿著清涼的亂晃。
不過還好她之前在宋老六這裡留了……
譚笑笑盯著空空如也的衣櫃看了須臾,跑出去問宋蒔鳴:“我先前放在這裡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