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制一下,你這樣會讓我很沒有面子。”
譚笑笑抓著頭髮,一臉黑線。
宋蒔鳴去劇組後,譚笑笑開始百無聊賴的開始在大房子裡晃。
路過書房時,她想起了在宋蒔鳴房裡爆肝更文的那夜。
那時候的自己滿腔熱血,廢寢忘食,為了改長安泱歌的大綱劇情,一個晚上都休息不得。
拋開擺爛的事實不談,至少得對等著追文的書粉有個交代。
她開啟手機,放了一則請假條上去。
--【發生了些事情,心情不太好,寫不出來,最近先不更了。】
短影片不想刷,開啟電視又沒什麼劇看,她決定做一下家務。
一樓的掃地機滋溜溜的轉了好幾圈總覺得清的不太乾淨,譚笑笑又起身自己手動拖了一遍。
拖完地後,她將烘乾的衣服一件件擺回了衣櫃,又去二樓的陽光玻璃房把所有的花草樹木澆了一遍水。
右側擺放的爬藤架上的藤蔓長得茂密,已匆匆爬上天台,從陽光的細小縫隙中投射出植物的形狀,若有生命一般肆意生長。
下午六點,她站在客廳裡,迎著夕陽光,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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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灘,昌禾集團最頂層。
唐總助拿著一摞檔案敲門進來。
寬敞挑高的辦公室內溫度適宜,宋蒔鳴單穿著一件深灰襯衫坐在辦公桌前,手中正轉著一支鋼筆。明亮的射燈勾勒著這座恢弘建築裡最鋒利的曲線,以及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頜。
唐總助走至近前,將檔案攤到桌前呈給他看。
“是一個小明星,叫於毅,那人說是受他指使,拿錢辦事。”
“人已經教訓過了,訴狀也擬好了,隨時都可以寄給法院。”
他將其中一封印有律師函的檔案袋遞給宋蒔鳴,不厚,短短几頁紙,句句是意含警告的嚴謹用詞,要求被告人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宋蒔鳴放下筆,皺了皺眉:“他跟笑笑有什麼過節?”
“這個於毅跟君小姐之前是戀人關係,兩人結束的不是很愉快,他的新任女友去年又和譚小姐在工作上起過爭執,戲份間接被刪除,聽說最近到處在找路子,前不久也跟於毅分了手。”
“?”
宋蒔鳴指尖抵住額頭,後腦勺突突的疼。
羅總助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跟繞口令似的。
“是情感糾紛還是其他的,可能要問問譚小姐。”
宋蒔鳴本不想告訴譚笑笑,但這件事得讓她自己拿主意。他將第一頁紙拍下,照片發給譚笑笑。
--“需要起訴的話跟我說。”
譚笑笑一看,被告人那裡赫然寫著:於毅。
宋蒔鳴要把他送進局子?
但譚笑笑也想不到於毅為什麼針對她。
見君樂寶和自己過得順風順水,心生不滿,嫉妒了?還是將韓夢和他分手的原因怪罪到自己頭上?
於毅是知道譚笑笑筆名的,那會譚笑笑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作者,君樂寶和於毅感情穩定的時候,聊天經常談起她,於毅就在君樂寶邊上,看到了她的作者專欄。
於毅這樣針對自己,那樂寶呢,他是在憋什麼兇狠大招對付她嗎。
君樂寶在被網暴過一次後就關閉了微博的私信許可權,但粉絲追來片場送上來的信件小桐都會代替她收下,君樂寶閒暇時便會拆來看,是少時就保持的習慣。
譚笑笑有點擔心君樂寶。
她不想跟宋蒔鳴回訊息,於是寫了張字條留下,放在鞋櫃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樂寶休假了,我回學校陪她。”
譚笑笑收拾了下行李,又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