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從床上驚醒。
是夢嗎。
他背後傳來的陣陣刺痛,剎那間喚醒了他的頭腦。
厲修噌的一下跳下床,慌忙的穿上衣服。
邊穿邊環顧了一遍房間,看到確實沒有人影后衝了出去。
“玄蔚。”
“玄蔚。”
“玄蔚。”
經過餐桌,那裡有已經準備好的早餐,哪怕現在已經中午了。
早餐一點未動。
小木屋說大也不大,要是真想藏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厲修神色慌亂的找遍了每一個地方。
真的沒有看到少年一絲的蹤影之後,他面色慘白。
拿起手機想撥打號碼,但又停了下來。
不行,如果少年真的是因為……而走,肯定是不想別人看見他的。
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個精神病,為什麼還偏偏心存妄念,想要和他住在一起?
如果少年出了一點差錯,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
“玄蔚,你出來好不好,我不會再傷害你的。”
厲修無力的說道,但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受到了傷害的少年怎麼會信他呢?
厲修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就準備換鞋去外面的冰天雪地找人。
要是少年真的賭氣跑去外面,他都不敢相信會是什麼後果。
他摸上門把手的下一秒。
木屋二樓傳下來他已經很熟悉的聲音。
“你幹什麼去?”
白玄蔚揉著腰站在欄杆旁邊,一臉不解。
穿著個睡衣就想衝出去,是想和免疫系統比比看到底誰是身體的主人嗎?
厲修側身抬頭望著白玄蔚。
他嘴唇囁嚅幾下。
要怎麼說,我害怕你因為我乾的事跑到了外面去,準備出去找人?
但厲修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三步當做兩步登上二樓,一把抱住白玄蔚。
“玄蔚玄蔚。”
沒有說為什麼,就一直念著少年的名字。
白玄蔚被高高抱起,拍了拍他的頭。
“在呢。”
厲修看見房間裡沒人就衝了出去,忘了房間裡還有個衛生間,白玄蔚起床解決生理問題去了。
就是這腰有點疼,邊走邊吸氣。
厲修想把少年抱回房間,但又害怕他看見裡面的場景觸景生情。
最後抱著在一樓的沙發坐下。
“玄蔚……”
白玄蔚又一次無奈回道:“在呢。”
“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白玄蔚想嘆氣,這到底是誰強迫的誰啊。
他身子往厲修懷裡一縮。
語氣柔弱:“好疼。”
厲修慌了:“哪裡疼?”
他連忙順著白玄蔚手的方向去摸了摸。
揉完這裡還有下一個地方,足足一夜白玄蔚屬實全身都痠痛。
厲修突然想起來,昨晚少年好像還是初次……
應該要擦藥的。
少年鳳眼含著淚,好似被這樣對待了也不敢反抗,身子在他的揉動下害怕的抖動。
白玄蔚舒服的閉上眼睛,也被厲修認為是不想再看見他這個強迫他的人。
也對,少年之前都過的那麼苦,當然會認為就算遭到了強迫,反抗也是沒有用的。
還不如討好一下他。
厲修的手停下了。
少年果然睜開眼睛,聲音害怕的顫抖:“怎麼不揉了?”
厲修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不敢再觸碰白玄蔚的任何一寸肌膚。
想將少年放到沙發上,但又怕少年誤會自己。
白玄蔚迷惑極了。
他反正也被揉舒服了,就自己下來,走向餐桌。
好餓。
真是個體力活。
厲修看著白玄蔚走路“一瘸一拐”的身影,膽戰心驚。
他上前去為少年拉開凳子,順手拿了個沙發上的枕頭墊上。
白玄蔚很滿意他的上道,小口小口吃起桌上的食物。
在厲修眼裡,這又是一個少年害怕的證據。
今天外面風雪大了許多,天氣也暗了些,小木屋彷彿獨立於世。
少年在這裡根本就沒有立身之本,他蜷縮在座位上,眼底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