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溫的計劃是溫水煮青蛙。
任何會傷害到白玄蔚的舉動,都被他一票否決,最終選擇這個最穩當的方法。
他想要滲透到白玄蔚生活的方方面面,等到少年意識到不對時,已經離不開他了。
這方方面面,當然是更加細緻的地方。
布蘭溫作為公爵的小兒子,就算一直以來沒什麼存在感,從小到大也是吃喝不愁,被僕人照顧著長大。
沒人敢讓他去幹粗活。
不過布蘭溫知道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這麼平靜,其他兄弟把爵位看成勢在必得的東西,表面的平靜總有一天會被打破,為了鍛鍊自己,布蘭溫私下是學過許多技能。
他單膝跪地,動作溫柔的幫白玄蔚脫下鞋子和襪子。
白玄蔚有些吃驚,下意識想縮回腳,但布蘭溫溫柔又不失力量的握著他的腳,沒能讓他成功。
再加上布蘭溫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很快將少年也搞迷糊了,乖乖讓男人幫他脫下衣物,躺進被子裡。
布蘭溫順勢也躺下去,睡在床的外沿呈保護的姿態,沒有離少年太近,是可以接受的距離。
少年眨眨眼,就這麼呆呆的和布蘭溫睡在同一張床上。
事實上,財大氣粗的騎士訂了兩間房間。
布蘭溫全當做不知道。
忙碌了一夜疲勞感很快攀上身體,兩人間隔著一拳距離,相伴入睡。
清晨看見布蘭溫從聖子大人房間出來的騎士天塌了。
騎士早早守在聖子大人門口,時刻等待聖子大人的吩咐,因此更加清清楚楚的看見布蘭溫是在聖子大人房間睡了覺出來的。
“你、你……”
騎士手在顫抖。
布蘭溫不說話,莫名擺足了正宮姿態,此時氣勢一點不輸騎士,看起來好像他和白玄蔚睡在同一間房是多麼理所應當的事情。
騎士果然開始有些懷疑自己。
他問什麼,但梗在喉頭裡半天說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布蘭溫在外打了熱水,走進房間的時候溫聲道∶“玄蔚,乖乖起床啦。”
房間裡傳出聖子大人略顯甜膩的鼻音∶“唔,好~”
騎士渾身都在顫抖。
求救,聖子大人好像有喜歡的人了怎麼辦!
白玄蔚被布蘭溫手把手洗漱一番,出門才看見化作石像的騎士,漂亮的眉毛輕揚。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白玄蔚。”
騎士立馬說出他的名字,還有自己的家庭背景,來這裡的目的,雜七雜八一大堆。
維特男爵之前的顧慮並沒有錯,騎士就是貴族出身,他的祖父是伯爵,因為掙有不少功勳,地位堪比公爵。
因此騎士的身份無論去到哪裡,都會被有禮相待。
他之所以會來這裡,是聽聞附近有百姓頻繁失蹤的怪事,見識多廣的騎士猜測這一切罪魁禍首是維特男爵。
特意前來懲惡揚善。
騎士果然是個很正義的人。
“維特男爵的事還請聖子大人放心,我會讓他得到應有的懲戒。”
騎士已經在想怎麼動用家族力量懲罰維特男爵。
白玄蔚將一卷羊皮交給騎士,“這上面的東西可以將維特定罪,今天早上突然出現在我的枕頭底下,就交給你了。”
騎士神情肅穆,懷著滿心的敬畏與尊崇,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捲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羊皮卷軸。
”這必定是天主降下的神蹟啊!”騎士喃喃自語道,真不愧是聖子大人,如此深受天主的眷顧,想必是天主有意幫助聖子大人掃清一切阻礙。
一旁的布蘭溫也暗暗吃驚一下。
他能確保在睡覺前兩人的枕頭下沒有任何東西,這卷羊皮卷軸宛如從天而降般憑空出現,這絕對是上天對玄蔚的特別寵愛。
不過布蘭溫情人眼裡出西施,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在他的眼中,白玄蔚本就是極其非凡的人。
“在下一定不會辜負聖子大人的期望!”
騎士鄭重其事地說道。
他領到了天賜之書,雙手緊緊捧住它,生怕稍有不慎便會損壞哪怕一點,想到這麼珍貴的羊皮卷軸上竟然寫著維特男爵的罪證,騎士不由得對那個可惡的傢伙更惱火了。
他迅速聯絡了人去處理此事。
幾天後,維特男爵即將被斬首的訊息傳遍周圍,百姓歡呼雀躍又忐忑不安,不知道新來的統治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