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艱難轉動著他的頭,脖子上一層層肥肉明顯阻力巨大,剛好讓他動作遲緩沒看見有兩個可疑的人閃過去。
兩人噤聲,從牆邊露出隻眼睛。
不僅僅是他們在躲,街道上凡是看見維特男爵一行人的所有人都在躲,慌不擇路,所幸這個位置比較偏,沒人跑過來。
維特男爵對街道上的情景很滿意。
他細小的眼睛環視一圈,終於逮到了一個落單的小女孩,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把她抓過來。”
小女孩的家人早就跑了,落下她一個人在原地,雖然年紀還小,但她也知道自己此時要面臨什麼。
面色白的和紙一樣。
手下獰笑著把她拎到維特男爵面前。
小女孩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維特男爵龐大的身子俯下,整個人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進去,宛若惡魔。
所有人都不忍心再看,他們都知道這個小女孩會面臨什麼,但沒有人敢上去施救。
或者說他們已經麻木了。
貧窮又被上位人施壓的日子,讓他們麻木不堪,小女孩的家人早就逃之夭夭,也不會有人去譴責他們。
畢竟自己都沒命活,還哪顧得上別人。
維特男爵的手已經摸上小女孩嬌嫩的胳膊,就見此時,一個逆著光的身影緩緩走來。
起初並沒有人過多去關注那道身影,維特男爵一行人欺男霸女慣了,在這個領土上,還真沒有人能管他。
也有人嘗試過去向人告狀,然而事實告訴他,上面的人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來者突然手腕發勁,在人還沒有到來時,劍先一步飛射出去。
正正好插入維特男爵腳邊的泥土。
宛如斷線的血珠子從維特男爵的手背滑落。
一瞬間,在場的包括負責保衛維特男爵的人都呆愣住了。
白玄蔚眯了眯眼,終於從那刺眼的背光,看清來者的面貌,是一位眼窩深邃,年紀稍微有些大的騎士打扮的人。
光從他堅毅的眉眼來看,就可以感覺到這位騎士應該品行端正,嫉惡如仇。
騎士鬍子拉碴,面貌雖然不夠乾淨,但一舉一動都十分紳士,聲音沙啞:“這位男爵十分抱歉,我的劍太重了,掌控不好,因此嚇到了你。”
維特男爵額邊滴落一滴冷汗,手還顫抖著,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
騎士也沒真的如口頭上尊敬他,大步過去拔出自己的劍,維特男爵一行人情不自禁往後退出一段距離,生怕和這個凶神對上。
拔出劍時路過小女孩身邊,騎士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回家去。
“這裡可沒有小孩什麼事。”
為了安撫小女孩,騎士全是鬍子的臉上露出一個誰也看不到的笑容。
小女孩顫抖著的身子不知不覺就停下來,她的聲音雖然細小,但認真說了句謝謝。
“你是個好人。”
騎士腳步一頓,走的更有勁了。
面對騎士步步緊逼,維特男爵一行人步步退後,騎士前進一步,他們退後一步,騎士前進一步,他們退後一步。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跳舞。
“夠了!”維特男爵惱羞大喊:“你們幾個廢物快攔住他!”
手下面面相覷,再不攔著,維特男爵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於是硬著頭皮上前。
“這裡是維特男爵老爺,請問閣下……”
話還沒說完,騎士又把手裡的劍揚起來,寬闊的劍背一看就結實有力,打過來人立馬能成兩半。
維特男爵一點也不想成兩半。
他努力分辨著騎士身上的服裝,笑臉相迎。
要說在他們國家,騎士的地位並不高,反正是不能在擁有爵位的人面前撒野的。
但架不住許多貴族後代,也掙得了騎士的名頭,那地位就大不相同了。
維特還沒有弄清楚這人是前者還是後者,陡然想起一些得罪公爵的人悽慘死狀,乖順下來。
他怒斥一聲出頭的手下,渾身肥肉都在顫抖,舔起臉笑道:“只是跟那個小甜心玩一玩,玩一玩,我最喜歡這些乖巧的小孩子們了。”
牆後的白玄蔚聯想到有多少幼童慘遭他的毒手,眸色更冷了幾分。
輕聲開口∶“今天晚上就把它做掉。”
布蘭溫贊同的點點頭,絲毫沒有要手刃父親的痛苦,聲音可憐:“我一直想把那些人救出來,但有些人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我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