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妄海天的,那你和妺棋?”
她看向妺棋,妺棋轉身就走。
“妺棋你,你怎麼了?”
妺顏笑道:“興許是殺意未消,去找盧師伯去了,我的弟弟也受了極重的傷。”
“弟弟?沒聽說妄海天新一代有男傳人。”
蘇秀秀疑惑不已。
妺顏脫口而出,“義弟,也是生死與共的知己,得了,我去瞧瞧他。”
“我同你一起。”
這會兒人已經散開,每個人臉上都極其沉重。
妺顏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師父,怎麼了?”
“徒兒,他沒救了,妖力兇猛,他承受不住的。”
“怎麼會呢!”
她音調拔高不少,這時凌落宸走過來安撫道:
“只有你們妄海天的夜光杯可救,但是萬里之遙,而他命在旦夕。”
“那隻能聽天由命了嗎?”
妺顏已經仁至義盡了,這一世的劇本她還沒有摸透,走向和上一世相似但也有太多的變數了。
“你不是妺家的嘛?”
邊上的矮胖長老——符伽出聲,妺顏冷笑道:
“可姓妺的不止我一個,更何況師伯也說了,萬里之遙,遠水解不了近渴。”
前世她就是靠在試煉之境大放異彩,幾年後回到家中,父親才將神器交給她。
妺顏意識到,原來那些關懷也不是沒有緣故的,當她成為一個普通弟子,天資平平,他們的臉色就都顯現出來了。
“那他我們是無能為力了,說不定你師父程俞能有法子,畢竟他可是我們玄天宗的人秘籍,但凡入他眼的事就沒有不記得的,他定有法子救你弟弟。”
旁人不知但她心裡門兒清,師父當年與魔族交戰就是因為同門支援來遲才導致修為阻塞,自此修為止步元嬰,再也不能上升分毫,之後就在藏書閣修行。
符伽的話顯而易見,譏諷程昱只會背書。
可讓程昱如此的是誰,是整個玄天宗。
妺顏忽然眼前一亮,她想起前世帶人前去支援程昱的人中,權利最大的便是這位符伽師伯了。
“此事就不勞長老費心,不知我的試驗可透過了?若是不成,我與眾位同門一道下山就是。”
符伽咧嘴,臉色極其難看,還是頭一遭被人明著嘲諷。
“哈哈,師侄說笑了,你的心智何其堅強,十幾個弟子就你絲毫不受影響,他們都是自小修煉,勤奮刻苦、天姿卓絕,不比你清閒自在,你還是快快把人帶下去,再耽擱的話,屍體都得涼了。”
妺顏也懶得與此人掰扯,他至少有一句話沒錯,沈暮白的時間不多了。
她對這個宗門也談不上多少感情。
腳方踏出去一步,齊飛沙補了一句:
“等等,你透過了,從此你屬內門弟子。”
忽然來這麼一句,妺顏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為什麼?”
齊飛沙說道:
“哈哈哈哈,你沒想到你這姑娘修為平平但竟然有那麼一股子韌勁兒,面對狐妖的誘惑絲毫不動心,面對長輩的為難,面上不慌不忙,應對自如,在新晉的弟子中,你算是不錯的了。”
妺顏心中焦急萬分,摟緊了沈暮白,悄然給他度了些靈氣。
她發覺三魂已去其二,這怕是不成,手心祭出自己的靈根,生生將他的那一縷魂魄死死所在軀殼裡。
“師伯,今日死了如此多的妖獸,怕是……”
“此種情況,在玄天宗也是頭一遭,就在你們試煉的間隙我們幾個商量好了,由你們去抓捕妖獸,你們打任務不光是收服妖獸,還得在過程中將其馴化,這是你們入門第一考。”
妺顏沉眸片刻,心中警鈴大作,若是近日便開始,那些小妖如何能夠逃脫。
以宗門嚴酷手段,它們如何能活?
“只是師伯,我們才入門,而且各位同門經過這第二考,怕是已經心力交瘁了。”
齊飛沙笑得詭異:
“無妨,近日凌華峰大弟子沈暮白突破大關,等他出關,你們一同出發,你們一定會合得來。”
她異常溫柔地抱了妺顏。妺顏一時慌神,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彷彿凍住。
齊飛沙抱歸抱,怎麼把她懷裡的人也一起抱了,三人這個姿勢有點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