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亮。
些許晨風，有些微涼。
這段時間，徐元律變得越來越懶散了。
“不好，我的求道之心要被磨滅了。”
徐元律在餘家的日子，基本上就是早上看看餘素懷的情況，中午去酒樓聽聽情報，晚上回到餘家研究研究陣法。
夜裡好好睡上一覺。
按理來說他這樣的修士，應該是修煉修煉再修煉才對，可沒辦法，他無法正常修煉。
經過不斷地反思，他覺得是該離世俗遠些，要不像這樣的生活習慣了。
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修仙界那全員惡人的境況。
殺人的手法都要生疏了。
雖然他是不死的，但修煉還得繼續，因為不死並不是永生，修煉的終極目的——追求永生。
依然是根本。
不過這凡界，即便到了大乘大圓滿也得渡過天劫，成了仙方可永生。
“長路漫漫……不可急躁，還是去看看我那徒弟吧。”
思索著，習慣性地往餘素懷的住處走去，已經去了好多趟，早已輕車熟路。
這次見到餘素懷，發現並不在練刀，而是在房前的一個石墩上打坐。
他剛靠近，就被發現了。
“師父，早啊！”
“早。”徐元律看她氣色不錯，又問她，“這次不練刀了，是在幹什麼？”
她露出驕傲的笑容，回答道：“內力。”
徐元律看他的狀態似乎越來越好了，那天開導過後，好像也整理好了情緒。
不再那麼沮喪。
“內力？”對於這個，他的瞭解是人體內的一種“氣”，一般習武之人練到一定程度就能使用內力。
比如隔空打人這種功夫，也是依靠的內力。
更能靠著內力讓自己身體更加強大，捱打也不那麼痛，但刀槍不入就有些不切實際了。
大概就和修士使用的“靈力”差不多，又遠不及靈力強大。
“我聽說高手才能使用內力，你一個墊底的，也能使用內力嗎？”
“墊底不過是我謙虛而已。”餘素懷不太服氣，“師父不會真以為我這功夫一點水平都沒有吧？”
“難道是我小看你了？”
說著，餘素懷起身想要展示一下她的內力，去到一棵小樹面前。
那棵小樹大概兩個徐元律那麼高，但枝幹並不粗，也就他的腰圍一半那麼粗。
餘素懷先是深呼吸，緩慢抬手，凝聚內力，迅速地一掌打出去。
他還以為那棵樹會被一掌打斷，殊不知只是搖晃幾下，落了幾片葉子就再無動靜。
“我承認這搖晃得確實有點厲害。”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可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哈哈哈。”
見徐元律笑得那麼沒心沒肺，餘素懷很是不服，“那師父這麼厲害，您倒是給徒兒露一手好了。”
見她不服，徐元律也上前試一下，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強度，還是收斂了靈力。
一掌下去，只聽見“咔嚓”一聲，“壞！”他趕緊將樹扶住，可被他一掌打下的地方明顯就是斷掉了。
見實在是沒辦法，便鬆開了手，看著那棵小樹倒在地上。
“為師還是有控制力道的。”
餘素懷見此，先是震驚，再是無奈，最後也不得不服氣。
她知道普通人即便是高手，依然和修士有很大的差距，也知道徐元律肯定是收手了。
但這樹簡單一掌就被打斷，還是出乎她的意料。
“師父在打擊人這方面，還真是很有天賦呢。”她陰陽怪氣道。
“怎麼會呢，我只是給你演示一下為師的強大，並不是為了打擊你。”他說道，“你有這麼強大的師父在，應該開心才是。”
“是，是，是！”然而她似乎並不開心。
轉而看向她那把長刀“連纓”，又說道：“師父懂刀法嗎？”
聽到這問話，徐元律知道她心裡不服氣，還想證明一下。
心想：我這徒弟有點不服輸啊！
“不懂。”他想著隨便哄哄就算了，就當哄小孩。“不過我看你平時的刀法還是有模有樣的。”
聽到徐元律的誇讚她也是得意了起來，“我的武術並不是最好的，但我的刀法卻是最好的。”
“不愧是我好徒兒，自有過人之處。”
“師父，你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