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挺長的一段時間,徐元律都在荒山野嶺待著研究那本陣法。
那胡濤明的納戒裡還有一本書記錄著一些比較實用的法術。
比如什麼展開隔音屏障不被偷聽的法術,讓自己跑得更快的法術,吸附在懸崖峭壁上不掉下去的法術之類的,什麼東西都有。
他挑了一些學一下,很多都是功能性的法術。
當然,也順帶學習了楊清富給他的《沉鳴斂息訣》。
這功法非常簡單,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去學。
本來是沒興趣的,因為他不覺得有什麼隱藏修為的必要。
可他在思過洞出去被熊創勇那人看到已經築基期了,詢問起來會有許多麻煩。
想想覺得還是學一下好,書上寫著能騙過高一境界的人。
哪怕熊創勇入了金丹期,他築基期還是能騙過熊創勇。
“差不多也該回宗門去了。”
他長舒一口氣,便往楓林宗的方向飛去。
空間陣法能讓他出去,但是不能讓他回到思過洞裡邊,所以得自行回去。
至於他明明就在思過洞裡面,怎麼就到外邊了這個問題,他已經有了解決辦法。
大概……
“這一晃沒想到就半年了。”徐元律剛回到楓林宗附近就開始感慨,不過半年對修士來說不算長。
他現在築基前期的修為,壽命起碼也是三百年左右,這麼一想半年確實只是很短的一小段時間。
天晴日朗,時有微風拂過,枝葉在期間搖晃,似在回首過往。
一女子在楓林宗的山腳下佇立,低頭沉思,心中頗有些許難以釋懷的遺憾。
只是如今已決心離開,那遺憾也將伴隨楓林宗留在此地,今後不再會有任何回想。
再次抬頭看向前路,卻撞見稍有些熟悉的面孔。
即便相見甚少,也即刻認出,“徐……元律?”呼喊名字的聲音很是生疏,她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名字。
此刻徐元律見到此人也是立馬回憶了起來,“你是……封書巧?”
這女子正是當時府德水讓徐元律去將她騙出來的那位女雜役封書巧,此刻揹著一個小包袱像是準備去往哪裡。
“你不是……你!”封書巧十分詫異,“我聽說你死了。”
徐元律也忽然想起,他在楓林宗應該是傾凡南的模樣,此刻忘記變回傾凡南了。
“我死了是怎麼回事?”他問道。
“我聽說你將府德水殺死之後,宗門發現了,就……將你處死。”封書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是假的?”
“原來如此。”徐元律這才知道,關於他的事情是這樣傳的。
他思考了一下,如實告知有些不太好,於是也就半真半假的道出些許真相。
“當時殺掉府德水之後,我被長老抓住了,不過他看我資質不錯讓我去參加了那什麼新煉大比。
最後大比贏了,我也就被放過了。
而且那府德水作惡多端,長老也覺得死了也就算了,沒多追究我的責任。
不過,還是罰我去思過洞待了很長的時間,唉——”
說到這,封書巧有些釋懷地笑了,“這麼說,徐師兄也是外門弟子了。”
“對。”
“真好。”封書巧面露羨慕之色,忽而跪地,連徐元律都沒能反應過來。
“幹什麼?”
封書巧對他磕了一頭,又被徐元律扶起。
“那天你殺死府德水的時候,其實我在場,只是當時害怕,不敢現身。”封書巧解釋他的行為是為何,“如果不是徐師兄或許我真的不得已要順從那人。
也是因為徐師兄,所以我才得以有了一段安寧的日子,雖說比較勞苦。
我一直想感謝你,只是在那之後就找不到你在哪了,我以為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真巧啊,卻在這時候遇到你,或許這是我最幸運的時候了,這也是天意吧。”
徐元律殺死府德水那天確實感覺附近似乎有人,沒想是封書巧。
當時他已經告知封書巧不要去,也不要理會此後發生的任何事,現在看來還是有將這事放在心上沒忘記。
“倒也不必。”徐元律有些傻笑道,“我在雜役的時候也時常被欺負,早就恨死他了,就等著那天將他除之後快。”
見徐元律傻笑著,封書巧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這是要回去探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