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昌馬見徐元律氣息內斂,明顯是沒能突破,他是過來人,知道這種狀態沒個幾年怎麼可能突破。
“我能在大比花幾天的時間突破,可是用了特殊手段,就你還想學我?”他嘲笑徐元律。
可惜徐元律此時沒空理他。
“你這女人倒是有一副不錯的皮囊,現在跪在我面前求饒,我可以放你一馬。”他對柳玄月說道,“要是我開心了,放過你們這幾人都行。”
黃昌馬想讓柳玄月犧牲,然後換取其他人活命。
可柳玄月不吃這套,“那你把我們全殺了吧。”她不可能聽話。
“不愧是柳師妹。”嚴厲集覺得這話意料之內。
幾人面對黃昌馬沒什麼應付手段,實話實說就是隻能玩玩嘴巴,生死都在他的手中。
“算了,浪費口舌。”
他指中轉動歸曲,順勢甩出,那彎月狀的歸曲在空中快速旋轉,逐漸變成一輪圓月的形態向徐元律的脖子飛去。
黃昌馬想先解決關鍵目標,再慢慢處理其他人。
幾人無論是誰想去擋下這中階法器的一擊,都得死,這是毋庸置疑的。
本就是不屬於他們築基期的戰鬥,能有什麼辦法。
唯有柳玄月手中的中階陣器,可以用作護盾嘗試一下,但她明顯清楚這一擊會將她的幻瓣破壞。
甚至都擋不下這歸曲的一刀。
“我也是著了你的道,徐元律!”她還是覺得要出手,不說對付黃昌馬的機會在她身上,只是不自主的就認為該這麼做。
嘴上有些許抱怨,身體已是動了起來,展開幻瓣,將其當做盾牌,想要護在徐元律身前。
入金丹期的關鍵,便是結丹。
無論是煉氣還是築基,本質上是身體的變化,而結丹則有一種凡人入煉氣,將魂魄修煉成元神的感覺。
異曲同工。
一旦入了金丹,基本上就可以算是不死不滅的老怪物了,不談容貌幾乎不再會有變化。
更重要的是可以成就丹不碎,人不死的結果。
不會因為身體的損傷導致修士的死亡,比起築基期或是煉氣期說要主動剝離元神以求存活。
金丹便是修士的第二生命,軀體的更換會更加簡單。
徐元律此刻已是遮蔽神識,感覺不到外界一切動靜,他內視身體,感受著靈力的流動。
一切順暢無比,如一條連綿長河,細水慢流,最後逐漸匯聚,凝聚到一起,化作一潭湖水。
起初湖水平靜,沒有一絲動靜,直至又有一條長河向其匯進,那湖水漸滿,隨即溢位。
徐元律猛然睜眼,原本內斂的靈力忽然向四周衝出,柳玄月想為他擋下的步伐在靈力的衝襲下停下腳步,並且後退了一些距離。
他迅速抬手,準確無誤的將黃昌馬的歸曲一把抓住,反手甩出,飛向黃昌馬。
“我好心掩護,你醒來也不忘讓我吃點苦頭?”柳玄月放下手中的幻瓣,見他的模樣看來是成功了。
徐元律看向四周五人,“怎麼都傷得這麼重?”
“話有點長了。”浩銳立簡單明瞭的說道,“這人就是在大比突破的人,佈下迷霧的主人。”
徐元律的眼神直指黃昌馬,此時他已經能完全感受得出,這人和他一樣是金丹前期。
他從地上站起,見黃昌馬接過被他丟回去的歸曲,說道:“楓林宗,徐元律。”握了一下手,剛才接歸曲的時候,好像被割傷了。
黃昌馬也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準備決一死戰了,“滌魂宗,黃昌馬。”
“我們撤!”嚴厲集立刻下令,“這不是我們能干預的戰鬥了。”
“確實如此?”淮鄰衣回應他,已經和柳玄月提前離開。
“徐師弟,能應付嗎?”浩銳立最後一問,見徐元律眼神堅毅,也是明白了意思。“孫師弟,我們離開這。”
場地僅剩徐元律與黃昌馬二人。
黃昌馬沒有立刻動手,他實在是不解,“為什麼你突破成功了?你那氣息根本就不像是能成功的樣子。
卻突然!”
“有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徐元律不打算細說,但此次也是證實了他突破沒有瓶頸這一說法。
只要花點時間,一切水到渠成。
“算了,反正也是要殺你,你能突破成功我確實意外,但也無所謂了。”
“黃道友,你該不會是一直在亂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