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徐元律按記憶的路線去用餐的地方領了食物,就是兩個像饅頭,但完全就硬得跟石頭一樣的東西。
這兩東西表面有一些看起來像小麥實際上是木屑的東西粘著,稍微吃一口,卡喉感嚴重,奇硬無比。
“修仙不是有什麼辟穀丹嗎?還沒能靠靈力維持生命的時候修士都吃那個,吃一顆就可以不吃飯。”他一邊努力嚼著那“石頭”一邊往回走。
難吃是難吃,但是沒辦法,他吞噬了傾凡南獲得了一點修為,但和凡人也基本沒什麼區別,不吃會餓死。
“得學會吐納,吸入靈氣補充靈力,那時候就不用吃這噁心東西了。
好在這徐元律是修仙家族出身的,還是有點修仙知識在,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麼摸索。”
他感謝的徐元律是身體的原主,現在的徐元律當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得虧記憶相通,所以在這世界沒那麼艱難。
回去的路途看到一名女雜役跟他迎面走來。
他盯著看了一會覺得臉熟,“你等下。”於是喊了一聲。
“什麼事?”那女雜役也停了下來,聲音較低,似乎在憂愁些什麼。
“你是那個……封書巧?”
“對。”
“怪不得面熟,你今晚……”
“我知道。”封書巧提前回答,沒讓徐元律說完。“我知道,不會讓你難做,我自己會去。”
徐元律聽著這透露著極其不情願的聲音嘆了口氣,知道她是認為徐元律這是幫府德水傳話。
也一副現在這種狀況也不得不接受的樣子。
“那你今晚是要去見府德水嗎?”
“我還能不去嗎?”
“可以不去,我建議你別去。”
聽著徐元律這話,封書巧有些奇怪地望著他,“建議我別去?”
“你不會不知道,他讓你去是幹什麼吧。”
“當然知道。”
“你也不是自願的。”
“如果能自願,我也不需要這麼煩悶。”
“那你今晚就別去,好好睡覺。”徐元律十分認真地告訴她,“這之後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理會,也什麼都不知道。”
“不懂你什麼意思。”
“那你是信我呢,還是決心要去。”徐元律不多做解釋。
封書巧也在猶豫,這徐元律她在雜役裡邊見過,時常跟在府德水身邊,印象裡是比較懦弱的那種。
可目前看來又並不像是那麼一回事,畢竟沒有實際接觸過。
“平時是裝出來的嗎?”她心裡疑惑著。
“你能幫我解決這事?”又直接問道。
“能。”徐元律也不拐彎抹角。
“謝謝。”封書巧微微鞠了一躬。
再看去,徐元律已經轉身離開。
看著那背影她還是不太相信,徐元律能怎樣幫她解決。
要是沒解決到時候府德水也只會給她更多麻煩。
“我是應該去見府德水,還是該聽他的。”原地站了一會,最後也轉身離去。
宗門多半都是建在山上,至少也是半山腰以上的部位,那裡叢林密佈,可別說什麼小樹林,都是大樹林。
所以不缺隱蔽的地方。
尤其是半夜的樹林裡,不管做些什麼都沒人會知道,除非是搞什麼境界突破。
府德水就在一棵樹旁靠著,這裡算是他的老地方了,他很熟悉。
他靠著的這棵樹樹皮被剝乾淨,樹幹也跟打磨過一樣非常光滑,人靠在這樹上並不會覺得不舒服。
這棵“方便”的木頭,便是“作戰”的利器。
想到這裡,他默默做起了動作,“待會她往這裡一靠,我往這一站,然後一挺,不錯,不錯,嘿嘿。”
想象著,笑意就忍不住溢位,要是被看見,是個人都得說一聲“噁心”。
“你笑得挺噁心,還擱這演習起來了?”
府德水的想象忽然被打斷,沒有期待的封書巧,反倒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熟悉且讓此刻的他忽感煩躁。
“徐元律?”
“晚上好。”
“封書巧呢?你來幹什麼?”
“她可以,我就不行了嗎?”徐元律故意開個玩笑。
“你還真敢!”府德水明白他的好事已經被妨礙,“你沒讓她過來。”
“人家不願意,總不能勉強吧。”徐元律笑著反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