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蕾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四周一片暗紅色。
按理說,她是被凍醒的。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發痛的腦袋,努力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她記得,自己和韓見野他們一起去吃宵夜,之後又去了白馬街道買炸春捲。
在準備返回車上的途中,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意圖將她抓走。
起初,她還能勉強應付這兩個大男人,可就在她稍顯吃力的時候,第三個黑衣人從背後偷襲了她。
她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他們的目標,被突然的電擊,瞬間陷入了黑暗。
當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玻璃容器裡,無法脫身。
冰冷的玻璃壁上,水正緩緩注入,水位一點點上升,幾乎將她淹沒。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淹死的那一刻,黑衣人卻突然敲碎了玻璃,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她隱隱約約聽到黑衣人說要帶她去山頂別墅。
死裡逃生的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留下線索。
她用被玻璃劃傷的手指,背對著他們,在玻璃上,艱難地留下了一個記號。
她相信,只要韓見野他們能找到這裡,就一定能看見她留下的記號,從而追到山頂別墅區。
她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但腦袋卻重重地磕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她抬手一摸,觸感冰涼刺骨,不禁疑惑:“怎麼這麼冰涼?”
她緩緩轉過身,眼前的一幕讓她瞬間瞪大了眼睛,差點當場暴走。
(?`?Д?′) 我靠!!我靠!!我靠!!
她的隔壁竟躺著一具冰冷的男性屍體。
她凝神細看,死者是一名男性,年齡在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他臉頰上佈滿了玻璃劃痕,脖頸處還殘留著許多不規則的縫線。
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她,這應該是嚴重的車禍造成的。
此刻,齊小蕾無比確定,她被困在一個特製的冰棺裡。
那沉重的蓋子,任她如何用力,也無法撼動分毫。
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帶著哭腔喃喃自語:“爸媽,弟弟……我還不想死。”
她又想起了韓見野和廖維他們,心中滿是期盼:“你們看到我留下的手機和記號了嗎?你們有在找我嗎?”
齊小蕾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具屍體上。
或許是多年的工作經驗讓她見慣了生死,對這樣的屍體也漸漸麻木。
起初,她還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她意識到殘酷的現實,如果韓見野他們找不到她,她要麼會被餓死,要麼會被凍死在這裡,最終只能成為這具屍體的陪葬。
一想到自己美好的年華可能就此終結,齊小蕾忍不住放聲痛哭,哭得肝腸寸斷。
哭了一會兒,她又看向隔壁的屍體,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抽噎道:“還好你不是個糟老頭,嗚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再次抬起腳,用力踹向冰棺的蓋子,但那沉重的蓋子依然紋絲不動。
齊小蕾心如死灰,無力地放下雙腳,眼淚再次模糊了雙眼。
她喃喃自語:“我還沒有去祖國的大好河山好好玩個夠,我還沒有交男朋友去談一場熱戀,我還有好多想吃的美食沒吃夠……”
但很快,她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感覺棺內的氧氣越來越少,呼吸變得越發困難。
齊小蕾趕緊用力摩擦身體,試圖給自己取暖。
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她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地給人陪葬。
她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繼續尋找求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