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去了一個鐘頭,陳莎莎從孃家匆匆趕到了警局。
當她聽聞許境文的事情後,頓時怒不可遏,“許境文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出去胡作非為,我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蘇灣見狀連忙安撫她,讓她先冷靜下來,“你先別急,我問你,12月27日那天,許境文是不是因為痛風留在了家裡?”
“痛風?”陳莎莎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對對對,他那天是痛風發作,在家休息呢。他就是這點痛都受不了,動不動就請假,又不是不能下床走路,害得我還得送孩子上學,又要去上班,真是忙得團團轉。”
蘇灣繼續追問:“所以,許境文那天確實是因為痛風請假在家的,對吧?”
“是的。”陳莎莎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那你能不能肯定許境文一整天都待在家裡,沒有出去過呢?”蘇灣進一步問道。
“這個嘛,我就不太確定了。”陳莎莎皺了皺眉,“我每天都要出去工作,下班了就去接孩子,然後再去買菜回家做飯,哪裡顧得上他。”
“那你是否認識你樓下的鄰居,也就是這次出事的死者呢?”蘇灣又問道。
陳莎莎想了想,回答道:“就是在電梯裡見過幾次面,但也不太熟。”
蘇灣聞言點了點頭,“好,那就先這樣吧,謝謝你的配合,這對我們的辦案流程很有幫助。”
當陳莎莎起身準備離開之際,齊小蕾故意踱步至其身旁,輕輕崴了一下腳,連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沒站穩。”
“沒關係的。”陳莎莎微笑著將她扶起,隨後擺了擺手,便離開了警局的大門。
齊小蕾低頭望著手中緊握的兩根髮絲還帶著毛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好奇的說:“感覺她在掉髮也,肩上就有幾根頭髮黏在外套上。”
葉白轉頭看向司樾,低聲詢問:“需要派人暗中跟隨她嗎?”
“有必要。”司樾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陳莎莎逐漸遠去的身影,沉聲道,“讓人在暗處緊緊盯著她,在鑑定結果出來之前,絕不能有絲毫鬆懈。”
這時,廖維提出了一個頗為離奇且機率極低的假設:“倘若那根長髮真的是陳莎莎的,那是否存在這樣一種可能,兇手就是許境文無疑。或許陳莎莎的長髮恰好黏附在了他的身上,又被他無意帶到了死者家中,最終粘在了死者的後肩上?”
“呃!?”
眾人聞言,皆覺此假設不僅機率極低,而且頗為離奇。
葉白一直凝視著陳莎莎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你們有沒有發現,陳莎莎似乎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傷心的樣子?”
“對對對。”齊小蕾急忙應和道,“我剛才也正想說這事兒呢,她確實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如今,她老公成了極其重要的嫌疑人,可她不但沒想著去請律師,只是簡單地發了發脾氣,然後就笑著離開了,那感覺就像是解脫了一般。”
“解脫?”葉白低聲重複了一句,隨即看向齊小蕾,“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
司樾好奇地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葉白轉向司樾,道出了先前自己的想法:“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不過你們聽了可能會覺得十分天馬行空。”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葉白身上,滿心期待著他的回答。
葉白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兇手是陳莎莎,死者體內的精液和床單上的精斑,是陳莎莎所留。”
司樾:“……╭(°A°`)╮!?”
蘇灣:“……(′?w?`)!?”
廖維:“……(⊙x⊙;)!?”
齊小蕾:“…(#?Д?)納尼!?”
見他們一臉驚愕,葉白微笑著說:“別忘了,他們是夫妻,這種親密之事,對陳莎莎而言,獲取精液簡直是易如反掌。”
齊小蕾第一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避孕套!”
這句話的意思,在場之人都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