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的大廳內,氣氛陰沉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黑夜。韓家首領韓奎面色鐵青地坐在首位,他那身華貴的錦袍此刻也顯得黯淡無光。雙手緊緊握著扶手,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出蒼白的顏色,彷彿要將那堅硬的扶手捏碎一般。他的雙眼佈滿血絲,憤怒的火焰在其中燃燒,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此次對智伯瑤的進攻失利,讓他在家族中的威望受到了極大的挑戰,也讓他心中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
“一群廢物!居然連一座小小的城池都攻不下!”韓奎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大廳中迴盪,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濺出,在桌面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跡。
下方的謀士們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與韓奎憤怒的目光對視。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彷彿在承受著無形的壓力。過了片刻,一位年長的謀士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韓奎,又迅速低下頭,斟酌著言辭開口道:“首領息怒,此次失利並非我軍實力不濟,而是智伯瑤太過狡猾,防守嚴密。那城池的防禦工事經過精心佈置,我們計程車兵雖然勇猛,但也難以突破。”
韓奎冷哼一聲,那聲音彷彿從鼻腔中擠出,充滿了不屑和憤怒:“狡辯!我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就是我們敗了!我韓家的顏面何存?在這亂世之中,失敗就意味著失去一切!”
這時,另一位謀士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首領,當下之計,我們應當重新規劃進攻策略。智伯瑤如今定然在城中休整防備,我們若想取勝,需得有更強大的兵力和武器。而且,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盲目進攻,必須制定出周全的計劃。”
韓奎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他思索片刻後說道:“你有何具體想法?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我無情。”
謀士嚥了咽口水,強自鎮定,拱手道:“我們可以聯合周邊的幾個勢力,他們對智伯瑤也多有不滿。比如李家,他們一直覬覦智伯瑤的地盤,只是苦於沒有機會。還有王家,與智伯瑤素有舊怨。只要我們許以好處,比如戰後的土地和財富分配,他們定會出兵相助。同時,從各地調集精良的武器裝備,打造更多的攻城器械,如威力巨大的投石車和雲梯。再派出細作混入城中,摸清智伯瑤的佈防情況,尋找弱點,以便我們一擊必殺。”
韓奎點了點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此計可行,但那些勢力可會真心相助?別到時候在背後捅我們一刀。我們可不能被別人當槍使,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
謀士自信地說道:“首領放心,我們可以與他們簽訂密約,以利益相誘,以威懾相逼。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而且,在合作過程中,我們要時刻保持警惕,掌握主動權。一旦發現他們有二心,立刻予以剷除。”
韓奎站起身來,在大廳中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彷彿在宣洩著心中的憤怒和決心。“好,就按你說的辦。立刻派人去聯絡那些勢力,同時加快調集兵力和武器。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成效。這次,我一定要讓智伯瑤知道,與我韓家作對的下場!”
謀士們紛紛領命而去,大廳內只剩下韓奎一人。他望著窗外,那遠處的山巒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就如同他此刻捉摸不定的未來。心中暗暗發誓:“智伯瑤,這一次,我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韓家的榮耀,絕不容許被你踐踏!”
與此同時,在智伯瑤這邊,靈兒正細心地為他整理著書房。書房內瀰漫著淡淡的墨香,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靈兒輕手輕腳地將書架上的書籍擺放整齊,又用一塊柔軟的布輕輕擦拭著書桌。她那纖細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拂過,彷彿在彈奏著一曲無聲的樂章。
“靈兒,辛苦你了。”智伯瑤走進書房,看到靈兒忙碌的身影,心中滿是溫暖。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懷。
靈兒轉過身,微笑著說:“將軍,這都是靈兒應該做的。能為將軍效勞,是靈兒的福氣。”她的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讓整個書房都明亮了起來。
智伯瑤走到書桌前坐下,開始檢視各地送來的情報。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彷彿在情報中尋找著破敵的關鍵。
“靈兒,你說這韓家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智伯瑤突然問道。他的目光從情報上移開,看向靈兒,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期待。
靈兒停下手中的動作,想了想說道:“靈兒不懂這些軍國大事,但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