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睛盯著天花板,好像陷入了某段快樂卻已經無法重拾的回憶之中。
&esp;&esp;次日,陽光將窗骨的陰影投射在鍾離景鑰熟睡的臉龐上,鍾離景鑰翻身面向床,懶洋洋的睜開眼。
&esp;&esp;單人床上空無一人,鍾離景鑰立刻清醒的坐起來,只見床上留下整齊疊好的被子,和一隻孤零零的枕頭。
&esp;&esp;“一四六大人!”鍾離景鑰火急火燎的跑出屋子,直到看到坐在碼頭鐵椅上的一四六才緩下腳步。
&esp;&esp;一四六仍是穿著昨日的灰色老款西裝,垂著腦袋好像是睡著了。
&esp;&esp;鍾離景鑰輕手輕腳的走近,待看清一四六一直睜著藍色眼睛盯自己,才發出尖聲的吼叫。
&esp;&esp;一四六的眉頭皺了皺,直起了脖子。
&esp;&esp;鍾離景鑰心有餘悸,問道:“大人,您睡覺不閉眼睛啊?”
&esp;&esp;一四六瞥了一眼自己拍著胸脯給自己順氣的鐘離景鑰,聲音冷冷的:“誰說我在睡覺了。”
&esp;&esp;鍾離景鑰癟嘴:“可您剛才的樣子,就像是在睡覺。”
&esp;&esp;“你都說了是‘像’。”一四六活動著脖子,站了起來:“你好歹以前也是一名殺手,怎麼膽子如此之小。”
&esp;&esp;鍾離景鑰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我剛才是毫無心理準備,沒想到您會搭聳著腦袋還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膽子才不小呢,我膽子大著呢。”
&esp;&esp;“是麼?”一四六的嘴角在今日終於有了揚起來的弧度,他看著鍾離景鑰的身後,道:“來了啊。”
&esp;&esp;鍾離景鑰梗著脖子,一幅無所畏懼的模樣:“什麼來不來的,這裡明明就只有我和大人您兩人而已!”
&esp;&esp;說著,鍾離景鑰就像軍姿向後轉一般的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