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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鍾離景鑰等候片刻,仍沒聽到回應,這才掀開遮住花房的紫色花串兒,推開了花房的大門。
&esp;&esp;花房採光充足,看來外牆上的紫花花藤是繞開天井生長的。
&esp;&esp;右邊窗戶下,有一套配對的松木桌椅,一身黑色絲質長袍的白髮男子正端莊坐著,舉止優雅的煎水煮茶。
&esp;&esp;陽光射在該男子的白髮上,髮絲好似銀線般閃著光芒,襯上其雪白的膚色,矜貴又璀璨。
&esp;&esp;鍾離景鑰站在原地愣了愣,他沒想到傳說中的黑鴉會如此年輕:看起來像是與他年紀相仿。
&esp;&esp;茶水沸騰,白髮男子抬起碧藍的眸子,視線凝在了鍾離景鑰的臉上。
&esp;&esp;鍾離景鑰的心動了動,他強制自己穩住心神,按照送他來這的女人的吩咐,朝白髮男子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esp;&esp;茶水冒出茶器,流到了木桌上。
&esp;&esp;不過一瞬,鍾離景鑰便能對著這雙碧藍眼珠,細數白髮男子的長睫毛。
&esp;&esp;“你是誰。”方才還坐在椅子上的白髮男子,此刻已經神奇站在鍾離景鑰面前。
&esp;&esp;他僅是額前的劉海飄動了一下,面色從容的就像是向前邁了一步。
&esp;&esp;鍾離景鑰沒由來的緊張,他抖著嘴唇說:“我叫鍾離景鑰,鍾情的‘鍾’,離別的‘離’,景色的‘景’,鑰匙的‘鑰’”
&esp;&esp;白髮男子靜靜的盯著鍾離景鑰,很有耐心的聽完了鍾離景鑰的自我介紹。
&esp;&esp;鍾離景鑰被白髮男子盯的後背發涼,他鬼使神差的問出:“你呢?”
&esp;&esp;此話一出口,鍾離景鑰便意識到了自己出言的不妥,但話已經出口,無法收回。
&esp;&esp;正當他以為眼前的這位白髮男子不會回答自己時,卻聽見其柔聲說道:“我生來就沒有名字,因為是第一百四六個出生的男嬰,所以,他們都喚我一四六”
&esp;&esp;稱自己名字是數字“一四六”的白髮男子嘆了一口氣,哀傷道:“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
&esp;&esp;鍾離景鑰心中一觸動,立馬開口叫了聲:“一四六!”
&esp;&esp;見一四六抬眼盯他,才怯怯的加了句:“大人。”
&esp;&esp;一四六臉上浮現明媚的笑靨,他看著鍾離景鑰,竟然真的“嗯”了一聲。
&esp;&esp;鍾離景鑰立刻看到了求醫的希望。
&esp;&esp;“大人,我”
&esp;&esp;“你從哪裡來的?”不等鍾離景鑰將話說出口,一四六就像在沙漠渴了三天的人終於見到了水源一般,忍不住問道:“我是說,你在遇見幫你來這的人之前,你的出處。”
&esp;&esp;鍾離景鑰臉色變得慘白,心裡快速權衡了說謊和實說的後果。
&esp;&esp;他嚥了嚥唾液,小心開口:“我必須回答嗎?”
&esp;&esp;一四六看了垂下頭的鐘離景鑰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於心不忍。
&esp;&esp;良久,一四六才開口說道:“你若想讓我救你,我得知道你的病因在何處。”
&esp;&esp;鍾離景鑰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全盤托出:“我來自京都,一個無名的殺手組織。”
&esp;&esp;說到“殺手組織”時,鍾離景鑰不禁羞愧的低下頭。
&esp;&esp;一四六察覺到了鍾離景鑰的情緒,他背起手,坐回了椅子上:“好巧啊”
&esp;&esp;鍾離景鑰眼珠顫了顫,他抬頭看一四六。
&esp;&esp;一四六抬了抬舉起茶杯的手,溫聲說道:“我也曾來自一個殺手組織,不過嘛我所在的殺手組織比較著名~”
&esp;&esp;一四六拉長了尾音,語氣聽起來有些俏皮。鍾離景鑰心中的羞愧之感頓時煙消雲散,感激的盯著一四六,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esp;&esp;一四六從對視中抽離目光,垂眸飲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你的身體,也是在京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