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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鍾離景鑰攙著藍花撤上桌子,才躲開了那流向四周的粘稠液體。
&esp;&esp;一四六從那球砸出來的天花板洞中跳了下來,平穩的落在了“水球”消失後的那名剛被吞的客棧工作人員身邊。
&esp;&esp;那名客棧工作人員全身被粘稠的液體浸溼,臉色白的就像一張宣紙。
&esp;&esp;“大人,他還活著嗎?”鍾離景鑰小心的問。
&esp;&esp;一四六冷淡的說:“救不活了,已經死了。”
&esp;&esp;鍾離景鑰將藍花放平,然後問道:“大人,這灘水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esp;&esp;一四六眉頭微微皺起,搖頭表示:“不清楚,大機率是人。但是不知道是被輻射的人,還是”
&esp;&esp;“還是什麼?”
&esp;&esp;一四六搖了搖頭,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他溫聲道:“沒什麼,你在桌上打打盹吧,我守在這裡,等天亮再仔細看看。”
&esp;&esp;“大人,您不休息一下嗎?”鍾離景鑰關切道。
&esp;&esp;一四六擺手說:“樓上還有一位客棧的工作者,但我想,他此刻是安全的。”
&esp;&esp;“啊?”
&esp;&esp;一四六說:“等天亮,我再上去看看,睡會吧,我守著你。”
&esp;&esp;鍾離景鑰心中一暖,表示自己不累的。
&esp;&esp;一四六垂下長睫,看了看自己沾上黏液的鞋底,然後走到桌邊,一屁股坐到桌上,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靠在我肩膀休息吧,明日可能會很累。”
&esp;&esp;聞言,鍾離景鑰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來,他猶豫片刻後,靠近一四六將自己的頭輕輕貼在了其肩膀上。
&esp;&esp; 坦白身份
&esp;&esp;靜謐的清晨,客棧外的沼澤漂浮著一層層淡淡的霧氣,水面上,太陽的倒影悄然出現。
&esp;&esp;後半夜平靜無事。
&esp;&esp;鍾離景鑰醒在一四六的肩膀,他緩緩地抬起頭,只見一四六眼神深邃的盯著門口,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未閤眼。
&esp;&esp;“大人。”鍾離景鑰輕聲喚一四六。
&esp;&esp;一四六微微側過頭,“嗯”了一聲。
&esp;&esp;“您一夜未睡嗎?”
&esp;&esp;一四六點頭,指了指地上有些幹掉的痕跡。
&esp;&esp;鍾離景鑰一愣,隨即想起:“昨天不是有位客棧的工作人員躺在那裡嗎?”
&esp;&esp;“化掉了。”一四六冷淡的說。
&esp;&esp;“什什麼?”鍾離景鑰以為自己聽錯了:“大人,您是說化掉?”
&esp;&esp;“嗯。”一四六盯著那還未完全消失的水痕說:“就像冰一樣,融化掉了。”
&esp;&esp;鍾離景鑰大驚失色:“人的身體,像冰一樣融化掉??”
&esp;&esp;一四六卻顯得異常冷靜,他道:“這不是什麼需要吃驚的事情。在黑鴉冢,有一種毀屍滅跡的藥物,叫‘蘼煙’。黑鴉冢的寒鴉便可擁有。這‘蘼煙’為黑色粉末,撒在屍體上便可以讓屍體快速自燃,不到一分鐘,便可以讓屍體無痕消失,查無可查。”
&esp;&esp;鍾離景鑰嚥了嚥唾液:“這也太牛了吧!”
&esp;&esp;一四六抬眼看著鍾離景鑰,問道:“這很牛嗎?”
&esp;&esp;“這還不牛??”鍾離景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esp;&esp;一四六淡定道:“我研製的。”
&esp;&esp;鍾離景鑰:“”大人,你好牛啊!
&esp;&esp;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些響動,而且聲音還不小,讓原本沉睡的藍花都醒了過來。
&esp;&esp;“什麼聲音啊?”藍花迷迷糊糊的問。
&esp;&esp;一四六從桌子上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鍾離景鑰這才羞愧的意識到一四六的肩膀肯定已經被自己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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