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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鍾離景鑰撓了撓自己有些泛紅的臉:“我自己脫的呀?”
&esp;&esp;“不然呢?”一四六說:“我還真能幹出脫你衣服的事兒?”
&esp;&esp;“不不不。”鍾離景鑰連連擺手,誠懇的回答:“我知道大人不會。”
&esp;&esp;“我當然不會!”一四六按了按太陽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再跟我說話。”
&esp;&esp;“哦哦哦。”鍾離景鑰這才羞恥的背過身去,開始穿自己的衣物。
&esp;&esp;待穿戴整齊後,鍾離景鑰才傳來遲疑的關心:“大人,您昨晚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呀?”
&esp;&esp;一四六提起嘴角:“託你的福,一夜未閤眼。”
&esp;&esp;鍾離景鑰立刻像要被愧疚給淹沒:“對不起,對不起!大人,都怪我。”
&esp;&esp;一四六長嘆了一口氣:“這怪不得你,是這裡的房間的裝飾花藏了擾亂你心智的迷藥,你也是身不由己。”
&esp;&esp;鍾離景鑰感激的看了看一四六,然後讓出床鋪說:“大人,你快先休息會兒吧!”
&esp;&esp;一四六點頭,然後從衣服的夾層包中拿出壓縮餅乾遞給鍾離景鑰:“吃這個。”
&esp;&esp;鍾離景鑰接過,道了聲謝。
&esp;&esp;一四六到床上躺下,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esp;&esp;鍾離景鑰則和一四六調換了位置,坐到了門邊,開始小聲的吃壓縮餅乾。
&esp;&esp;萬籟俱寂,明明是傍晚,安靜的卻像午夜。
&esp;&esp;在鍾離景鑰吃完壓縮餅乾的時候,報時鬧鐘也響起來了。
&esp;&esp;鍾離景鑰提著椅子在時鐘下放下,踩上椅子試圖關閉吵鬧的時鐘。他想讓一四六多休息一會兒。
&esp;&esp;“這是整點報時是鍾,七點一過他就不叫了。”
&esp;&esp;鍾離景鑰回頭一看,一四六已經坐了起來。
&esp;&esp;“大人吵醒你了。”
&esp;&esp;一四六搖頭:“我沒睡著。”
&esp;&esp;鍾離景鑰帶著歉意想轉過身來,卻不料這年久失修的椅子突然一角斷裂,鍾離景鑰便如同一易碎的玻璃瓶即將從高處掉落。
&esp;&esp;好在,一四六眼疾手快的瞬移到鍾離景鑰身邊,穩穩的接住了他。
&esp;&esp;“大多謝,大人。”鍾離景鑰的臉又紅了。
&esp;&esp;一四六蹙著眉頭將鍾離景鑰抱著安全落地,“你還是一個殺手,怎麼如此容易摔跤?”
&esp;&esp;“沒沒有。”鍾離景鑰無意識的撅起嘴:“您不來接我,我也可以平穩落地的。”
&esp;&esp;“呵呵。”一四六笑了笑:“是嗎?”
&esp;&esp;“是呀!”鍾離景鑰捏起小拳頭,神情極其認真。
&esp;&esp;像是在捍衛他一個職業殺手的尊嚴。
&esp;&esp;一四六沒辦法似的摸了摸鐘離景鑰的頭,將鍾離景鑰原本就有些凌亂的髮型成功揉成雞窩。
&esp;&esp;“哈哈哈,大人,別鬧了。”鍾離景鑰好脾氣的反抗。
&esp;&esp;就在二人鬧的正開心,整點報時的時鐘停止了聲音,同時,門被敲響了。
&esp;&esp;一四六和鍾離景鑰的表情立刻都變得警惕起來。
&esp;&esp;似乎是沒聽見門內的人回應,門外之人又敲了敲門。
&esp;&esp;一四六頓了頓,走向門口準備開門。
&esp;&esp;“大人”鍾離景鑰抓住一四六的手臂,搖了搖腦袋。
&esp;&esp;一四六笑著捏了捏鍾離景鑰的臉:“沒事,我在呢。”
&esp;&esp;說罷,便抽出鍾離景鑰抱著的手,直接開啟了房門。
&esp;&esp;門外是穿著紋著聖陽療養院字跡病號服的男生,他垂著眼眸,看上去呆呆傻傻。
&esp;&esp;鍾離景鑰一口叫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