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找我什麼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黎商一把抱住，抱得很緊，那力道大得幾乎讓宋皙喘不過氣來。
“我不准你死。”
顧黎商的聲音從胸腔中迸發而出，低沉且帶著幾分慌亂。
就好像真的在害怕他一放手，宋皙就會消失。
宋皙忍不住笑了，輕輕拍著顧黎商的後背，像安撫一個受了驚的孩子般安慰著。
“那只是演戲，又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顧黎商沒有立刻回應，只是抱著她的手稍稍鬆了些，但依舊沒有捨得放開。
興許是吧。
當他看到舞臺上她倒下的那一刻，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了似的。
那種恐懼與絕望是如此真實，彷彿失去她這件事，真的會發生。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孩，白皙好看的臉上還帶著血漬，他抬手，粗糲的手指擦拭著宋皙臉上的血漿。
“都沒擦乾淨。”
宋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還不是因為你，我都說了還沒卸完妝呢，非要我立刻出來。”
“……”
這話頓時讓顧黎商沒了底氣。
的確是他要求的。
他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那是怎麼了，差點就要衝上臺抱住那個搖搖欲墜的宋皙，恨不得能在最後的時候接住她。
興許就像宋皙說的那樣，是他太入戲了。
宋皙抬頭問了一句。
“那我現在可以回去繼續卸妝了嗎？”
“直接回家吧。”
顧黎商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回去。
“可是我的戲服還沒換下來。”
“回去換。”
“……”
宋皙實在拗不過顧黎商，只能認命。
她有的時候覺得顧黎商沉穩內斂，是非常可靠會讓人有安全感的人。
但有的時候又覺得顧黎商很幼稚，執拗又固執。
但她很確定的一點是，顧黎商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她很願意靠近的人。
顧黎商的車就停在校長的車庫裡。
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宋皙上車的時候到處張望著，生怕被人發現。
顧黎商：“別搞得這麼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出去偷東西了。”
“我能不小心點嘛，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顧黎商倒是坦然，“那就看到，能怎麼辦。”
但宋皙還是一如既往擁有自己的契約精神。
“那怎麼行！我簽約了說自己會保密到底就一定會保密到底，絕對不會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你就放心吧！”
“……”
顧黎商懶得再說。
車已經開出了車庫。
宋皙手邊是顧黎商遞給她的溼紙巾，她將遮陽板上的鏡子開啟，照著鏡子擦著臉上的血漿，突然提到，“你有沒有在App上刷到過一個影片，就是這個擋板一開啟，然後嘩啦啦出現一長串紅包的那種？”
“沒看過。”
宋皙繼續擦著，隨口說道，“我就在想這真的能放得住嗎？好神奇哦。”
顧黎商瞥了一眼擋板，若有所思。
溼紙巾的卸妝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很快宋皙便擦乾淨了小臉。
之前是驚豔絕美的妝容。
而現在是素淨的美。
反正不管是怎麼樣的她，都很好看，青春洋溢又充滿活力，笑起來的時候很燦爛又很可愛。
顧黎商突然想起青源新一季的系列包包，好像每一個都特別適合她。
在等候紅綠燈時候，顧黎商發了一條資訊。
宋皙突然問道：“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到晚上才會回國嗎？怎麼下午就回來了？”
“視察結束以後，會議取消了，我就先回來了。”
此刻還在飛機上的牧西：……
所有的後果，都由他來承擔。
誰讓他是牛馬打工人呢。
總裁一跑，他便只能代替總裁出席會議。
宋皙：“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有期末大戲？”
顧黎商頓了頓才開口，“校長特意邀請我的，本來不想來，路過就順道來了。”
宋皙撇了撇嘴。
又是路過？
在顧黎商這裡，怎麼總是有那麼多的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