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皙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愛哭的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顧黎商的拒絕一下子讓她的鼻子特別酸，眼眶都跟著紅了。
她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眼淚變得那麼軟。
“為什麼連你都要欺負我？欺負我這樣的人，會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我沒想欺負你。”
“那你想幹嘛？”
“我們的事情還沒商量完。”
“我們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宋皙依舊在推脫逃避，不願面對。
“宋皙！”
顧黎商的聲音嚴厲了幾分，像是在極力壓制著怒火，“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宋皙非是抿著唇不語，眼底滿是倔強，眼淚卻更加洶湧。
像是要跟顧黎商槓到底。
氣氛僵持了很久。
顧黎商從後車座拿了紙巾丟給她，冷冷開口：“這是你之前答應過的條件，如果你敢單方面毀約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蹚這趟渾水？”
“因為如果我跟她領了證，這婚就不可能離，但是跟你，就可以由我說了算。”
宋皙抿了抿唇。
原來是這樣。
只是因為她更好拿捏，更好控制罷了。
這的確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理由。
“我知道了。”
宋皙微微垂眸，眼底閃爍著破碎的光。
她很清楚，自己根本無法跟顧黎商抗衡，能做的只有認命。
“明天下午2點，我來接你。”
“好。”她深呼吸一口氣，指了指車把手，“現在可以開鎖了嗎？”
“咔嚓——”
隨著一個聲響，車鎖開了。
宋皙開啟車門下了車。
原本應該要禮貌道別再離開的，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只是拿上自己的東西下了車，然後離開。
兩個人什麼都沒說。
顧黎商目送著宋皙走進小區。
等看不見宋皙的身影了才收回眼神。
心裡是說不上的滋味。
他們明天就要領證了，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為什麼好像誰都高興不起來。
顧黎商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到宋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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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皙回到公寓，黃柳兒雷打不動地躺在沙發上吃零食看電視劇，好不愜意。
聽到開門的聲音，黃柳兒往自己的嘴裡丟了一塊蝦片，“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做了什麼好吃的，竟然都不回來吃飯，你錯過了大餐你知道嗎！”
宋皙的眼眶更紅了。
雖然舒家那些點心精緻漂亮，味道倒是也不錯，但偏偏那裡的人讓人煩得很，她都沒吃上多少，又鬧出那麼多的事情讓她身心俱疲。
還是這裡最舒服，最溫暖。
她吸了吸鼻子。
“可是我好餓，現在還能吃嗎？”
黃柳兒原本是在專心看劇，結果聽到宋皙帶著哭腔的聲音立刻回頭看她。
一看到她那雙紅彤彤的眼睛頓時就炸了。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
“沒人欺負你，你能哭成這樣？你可別唬我！告訴我，我去弄死他！”
黃柳兒氣得要打人，巴拉巴拉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宋皙像是個小苦瓜似的，“我就是肚子太餓了，想吃東西……”
“真的假的？”
“嗯。”
“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你去熱一下！”
黃柳兒放下零食袋子就往廚房裡衝，將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端給宋皙，“這些夠嗎？”
“夠了，謝謝柳兒姐！”
宋皙是真的餓壞了，大口大口吃著飯菜，即使是重新加熱的剩菜剩飯，她照樣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吃到好吃的以後，她臉上的笑容也洋溢了起來，終於不再是那個可憐巴巴的小苦瓜。
黃柳兒心疼摸了摸宋皙的腦袋。
“你不是去參加你朋友的派對了嗎？他們派對都沒東西吃的？這麼垃圾？”
“對啊，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垃圾，以後再也不去了。”
“嗯，這種朋友直接絕交！什麼玩意！”
“嘿嘿……”
宋皙吃飽飽以後心情也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