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算是暫時解了宋皙的圍，讓她不至於像個傻子似的站在正中央不知所措。
她趕緊在顧黎商身邊坐了下來。
顧黎商並沒有吩咐她應該做點什麼，但宋皙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環顧了一圈趕緊找了一瓶最貴的酒給顧黎商面前的空酒杯倒上酒。
按理說顧黎商他們已經來了挺久的，沒想到顧黎商面前的酒杯到現在都是空的，而且不是喝完的那種空，是壓根沒有倒過的空，因為杯壁上連一點掛著的酒水都沒有。
等宋皙到好了，顧黎商便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非常給面子。
謝謙調侃道：“還真是，不是這小姑娘給你倒的你就不喝，搞得還真特別，她倒的酒難道比別人倒的香？”
提到這個想法，謝謙又忍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了。
“要不你給我也倒一杯？”
這種要求作為服務員的宋皙當然拒絕不了，剛要起身去給謝謙倒酒，卻被顧黎商攔了下來。
“不用理他。”
“……”
宋皙抿著唇尷尬。
謝謙對於她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客人，不理他的話真的能行嗎？
好在謝謙沒有為難她，笑嘻嘻地表示。
“行行行，只要你服務好商哥就行了，我們這種閒雜人等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不需要你服務。”
雖然有點陰陽怪氣的話語在裡面，但並沒有惡意。
謝謙：“就是那個女人要倒黴了，做什麼不好，非要上趕著耍這些小心思，估計以後別想在任何一家娛樂城混了，知道她的罪過我商哥，誰還敢用她啊，以後估計也就只能去那種小破廠子打零工了。”
宋皙心下想著，如果不能招惹顧黎商，後果的確很嚴重。
她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一點才行！
包廂裡恢復了之前輕鬆愉快的氛圍。
他們兩個這邊的氣氛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又和諧，直到顧黎商主動開口。
“宋皙？”
“對。”
宋皙乖巧點了點頭。
“說實話，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請我吃東西。”
“嗯？”
宋皙低下頭，不免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可按理說，顧黎商應該並不知道她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吧。
“那天晚上的夜宵，謝謝了。”
“嗯？？？”
宋皙明顯緊張了，但儘量表現得更加茫然。
但她小手更加用力捏緊瓶身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
顧黎商全部盡收眼底。
“那天帶我吃夜宵的是你吧，明明剛見過，轉頭就裝沒見過，演技不錯。”
宋皙低著頭不吭聲。
她不知道顧黎商到底是怎麼發現的，明明她一直戴著口罩，從來都沒有摘下過。
似是看穿了宋皙的疑惑，顧黎商再次開口。
“上次你到別墅裡的時候，我聽到她叫你的名字了，小皙。”
這個“她”便是黃柳兒吧。
原來是因為她的名字出賣了她。
這會還繼續裝死，多少是有些不禮貌的，宋皙趕緊開口，“我當時什麼都沒說，而且上班要有職業素養，不能總想著跟客人攀關係……”
顧黎商笑了。
這還上升到職業素養了？
但仔細回想，當時他們也沒有討論過任何在娛樂城裡發生的事情，宋皙那也不算騙人，最多就是沒長嘴罷了。
“行，是我自己誤會了。”顧黎商倒是很願意給她臺階。
宋皙原本還擔心這事被戳穿以後顧黎商會不高興，畢竟有孫小語這樣的前車之鑑擺在眼前，她要是沒了這份工作，可就真的要喝西北風去了。
但她發現顧黎商好像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就好像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似的。
有什麼事情值得高興嗎？
應該有吧。
宋皙冷不丁問了一句。
“你怎麼發現那個人不是我的。”
“直覺。”
“……”
好一個直覺。
宋皙在想，如果顧黎商的直覺真那麼準的話，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她呢。
絕對是在胡說八道！
不過她也不想追問了，沒有什麼比多給顧黎商倒點很貴的酒，多拿獎金來得更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