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小兔子花紋,是慕南喬曾經穿過的。
客廳的落地窗邊有一排枯死的向日葵,乾枯的葉子踩在腳下,瞬間碎成粉末,餐桌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雖然在室內,陸屹川卻仍然覺得,這裡比外面的寒風還要刺骨。
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陸屹川皺緊了眉頭。
他明明和她說過,她可以在這裡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陸屹川走上二樓,推開臥室的門。
房間裡物品擺放的很整齊,床頭的櫃子上有一個牛皮袋。
陸屹川走了過去,這才發現裡面是一個織了一半的嬰兒帽。
雖然沒有織完,可從複雜精美的花紋來看,創作帽子的主人一定是花了大心思。
陸屹川想到,他最後一次在這裡見到慕南喬,這個東西還並不在這裡。
所以,這個帽子是孩子生下來之後,慕南喬織的……
既然織了,為什麼沒有織完。
為什麼又沒有帶走它,而是把它丟在了這裡。
陸屹川的心陡然亂起來。
他只覺得一種無形的壓力從房間的四面八方湧過來,將他的脊柱不由的壓彎。
他慌張的丟下手裡的帽子,轉身想要離開。
“哐當——”
腳下踢到了什麼。
他低頭看過去,瞳孔陡然震動。
……撥浪鼓。
是慕南喬買給孩子的那隻撥浪鼓。
陸屹川呼吸收緊,喉結上下滑動,逃跑似的離開。
“陸總,您怎麼了。”
門外的高助理被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送我回公寓吧。”
“哦,好。”
兩人剛要上車,這時,一對年老的夫妻牽著條金毛犬出現在了小樓前,好奇的往裡面張望。
高助理朝老人走了過去:“有什麼事嗎。”
老奶奶:“沒什麼事,就是,你知道原來住在這裡的一個小姑娘去哪裡了嗎。”
小姑娘?慕南喬?
高助理回頭看陸屹川。
陸屹川走過來:“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
“你就是喬喬的丈夫吧。”老奶奶有些激動:“喬喬身體好些了嗎,她那個時候剛生完孩子,虛弱的不得了,暈倒在門口,被我和我老伴兒看到了。她醒了後什麼也不肯說,可我知道,一定是你們小兩口拌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