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風得知慕南喬出事,當天下午,便趕到了N市。
加入劇團才兩個月,就陸陸續續進了兩次醫院,譚風真的是心驚膽戰:“真不知道,我那時讓你重新站上舞蹈,是對的還是錯的。”
舞蹈演員之間有嫉妒心很正常,可是能扭曲到毀掉別人名譽的……真是駭人聽聞。
見譚風滿眼內疚,慕南喬笑了下:“師兄,我從來都沒後悔過加入青鳥劇團。”
躲起來的那幾年,她過的渾渾噩噩,生活裡看不到一點希望,閉上眼睛,總是想起曾經的算計、背叛與陰謀。
重新回到舞臺上的這兩個月,她才真真正正活的像個人一樣。
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哪怕被人針對,哪怕是又被陸屹川盯上,她也不後悔。
“你就安慰我吧。”譚風有些責怪:“你上次怎麼和我說的,會保護好自己,不會再受傷……”
看著慕南喬白撲撲的臉,譚風到底是不忍心繼續說下去,從果籃裡拿了個橘子,好遞給了慕南喬。
沒過多久,丁逐陽也來了。
他也是收到訊息匆忙趕過來的,額頭上全是汗水,急急地喘著粗氣。
“喬喬,抱歉啊,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縱著雲菲,她不可能對你做出這種事的。”他說完,又拍了下譚風的肩膀:“兄弟,對不起了,沒保護好你師妹。”
譚風臉色微冷:“你知道就好。你打算怎麼處理雲菲?”
丁逐陽:“她現在在派出所,事情可大可小,就看喬喬要不要立案起訴她了。”
譚風皺眉:“喬喬,你什麼想法。”
慕南喬默不作聲的把最後一片橘子塞進了嘴裡,完全嚥下去後,才道:“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可以被欺負的。她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所以團長,對不起……”
丁逐陽笑了:“你和說對不起做什麼,她是罪有應得,在裡面好好吃點苦頭也是好事,你放心吧,她姐姐是她姐姐,她是她,是非黑白,我是能認得清的。”
“團長,演出的事……”
“N市的這場延遲到下週了,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
丁逐陽怕打擾慕南喬,沒待一會兒便起身要離開,譚風送他出門,到電梯口,丁逐陽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我聽阿景說,這次慕南喬失蹤,有個男人幫了很大的忙。”
譚風:“嗯?”
丁逐陽:“戴著口罩和帽子,阿景不認識,我也想知道他是誰,喬喬是咱們劇團的人,總要對人家說聲謝謝的。”
他又說:“哦對,阿景說,那人看起來很在意喬喬,是不是喬喬認識的人?”
譚風想到了什麼,眼神裡有一股鬱色瀰漫開來,卻面色無波的對丁逐陽道:“我回頭來問問。”
送走丁逐陽,譚風回到了病房。
慕南喬正在看手機,青鳥劇團兩個小時前釋出了一則通告,說有人在演員的杯子裡下了不好的東西,導致演員的身體產生不適,演出被迫臨時取消。
先前還因為無端取消演出而憤怒的觀眾瞬間對劇院表示了理解,紛紛譴責起下藥的人來。
慕南喬對譚風說“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那麼大,都上新聞了。”
譚風:“你沒有其他要和我說的?”、
慕南喬:“什麼?”
譚風:“你自己知道。”
慕南喬有些心虛。
她不想告訴譚風,這一次是陸屹川救了自己,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又和這個男人有了交集。
“你見到陸屹川了,是嗎。
慕南喬沉默不語。
譚風惱怒起來:“你又想瞞著我了,是嗎?如果丁逐陽不和我說,你壓根不會把陸屹川去找過你的事告訴我對不對?”
譚風越說越生氣:“你不要和我說,你被他感動了?他跑過來救了你一次,你就心軟了,把曾經受過的傷全都拋到腦後了!”
慕南喬又驚又愕,她完全想不到,在譚風的心裡,自己會是這麼沒有自尊的賤骨頭眼睛都紅了:“師兄,你是這麼看我的嗎,你以為不和你說,是因為我還喜歡陸屹川,還想著和他複合?”
譚風皺了下眉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再被他騙。”
慕南喬把頭扭到了一邊。
譚風嘆了口氣,搖著輪椅走到另一邊。
慕南喬又要扭頭。
譚風:“喬喬,師兄腿腳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