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像被蛇咬了口,驚慌的搖頭:“沒有,我,我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是誰。”
這話就說的太奇怪了。
孟嬌嬌和陸屹川當初的事鬧的那麼大,連她幾個不關注娛樂圈的哥哥都吃到了瓜,這女生居然這麼肯定的說她“不知道孟嬌嬌是誰”。
她這反應·,怎麼可能是不認識。
可見女孩畏畏縮縮的樣子,蔣詩怡也沒強人所難,遞了一張名片過去:“這上面有我的聯絡方式,如果你想起來什麼,或者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隨時聯絡我。”
說完,蔣詩怡把名片放進了女孩的帆布包裡,轉頭離開了。
重新回到車裡,她才看到女孩低聳著肩膀,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快速的穿越人行馬路,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前排蔣詩怡的工作助理回過腦袋,不解地問道:“本來就只是聯姻,您幹嘛在意陸總錢包裡有沒有放別的女人的照片。”
蔣詩怡戴上了墨鏡,“我才懶得管他放了什麼女人男人的照片呢。”
“那您是……”
“我只是覺得,那個女孩和孟嬌嬌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
不然,她絕對不會是那般反應。
……
兩天後,蔣詩怡接到了一通匿名電話。
電話接通後,很久都沒有人的聲音傳來,可蔣詩怡卻很清楚對方是誰。
“你決定好要告訴我什麼了是嗎。”
那端的呼吸聲沉重了幾分,又是漫長的沉寂,才終於傳來了聲音:“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但是……你必須替我保密,你得發誓,你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年輕的小姑娘哪裡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但蔣詩怡太想知道她藏了什麼故事,趕緊道:“我保證。”
“那我們……約個地方見吧。
兩人約在近郊的一處公園裡見面,女孩依舊和上次見面時一樣,緊緊的攥著手裡的釋出包,時不時的四下張望,緊張不已。
等兩人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下,女孩才啞著聲音,“我叫陳穎,我的確認識你說的那個孟嬌嬌。”
陳穎從包裡翻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蔣詩怡。
那是一張陳舊的照片,看右下角的時間,大概是在七年前拍的。
正中間的女孩長相清秀,身邊則是五六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男生。
蔣詩怡湊近細看,隱約從那熟悉的五官裡認出,這正是少女時期的孟嬌嬌。
陳穎指著相片最角落的一個留著男生頭的女生道:“這個是我。”
蔣詩怡看了眼面前的女孩,視線又落回在相片上,企圖在兩人身上找到一點重合的影子。
陳穎:“我不知道你想從我這裡瞭解孟嬌嬌的什麼,但是我能告訴你,不管她做了什麼駭人聽聞,人神共憤的事,那都不意外。”
蔣詩怡挑了下眉頭:“這話怎麼說。”
陳穎又是四下看了看,當著蔣詩怡的面,把自己的右手袖子捲了上去。
露出的半截小臂上,赫然是一道又一道扭曲的陳舊的傷疤。
有燙傷,有劃痕,層層疊疊,看著叫人觸目驚心。
蔣詩怡驚詫的看向陳穎。
陳穎的眼神充滿了巨大的還恐懼與悲傷。
“那是我剛上初中的時候,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她總帶著幾個男生欺負我……剛開始只是很小很小的針對,當著全班的面取笑我,或者在我經過的時候突然推搡我一下……可後來,他們越來越過分了,他們會把開水故意倒在我身上,會把我關進廁所,會強迫我脫下衣服拍照片,如果我照做,就會被他們一頓毒打。”
“直到後來,他們有了新的目標,是隔壁班的另外一個女孩子。”
陳穎的聲音滿是痛苦:“我那個時候很懦弱,那個女孩出現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想著他們終於不會再霸凌我了,可是……”
陳穎的眼裡有了眼淚:“可他們卻逼著我和他們一起,對那個女孩施暴,這張照片,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可那種事我真的做不出來,他們見我不聽話,很快又把目標對準了我,第一學期沒有結束的時候,我就退學了。
蔣詩怡心裡有什麼跳了下:“那個女生叫什麼。”
陳穎搖頭:“我不知道,退學之後,我患上了很嚴重的應激創傷後遺症,我母親帶著我離開了雲城,一直到最近幾年,我們才搬回來。”
蔣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