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屹川:“我確實沒什麼家屬,所以,你願意當我一輩子的家屬嗎。”
慕南喬腦袋垂的更低,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你好好養傷吧,這些事,等你出院了再說。”
陸屹川眼睛劃過一絲欣喜。
她沒有直接拒絕,對陸屹川來說,已經是極大的驚喜和意外了。
“我會好好養傷的,會好好陪著你……還有孩子。”
他現在所擁有的,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走到今天這一天,陸屹川不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才不捨得死,喬喬那麼好,他一死,譚風什麼的那些個男人肯定會撲倒喬喬身邊,他才不會便宜那些男人。
慕南喬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下腦袋。
陸屹川還記掛著慕南喬昨晚沒睡好的事,“我這裡已經沒事了,交給護工來就行,你昨晚沒休息好,兩個孩子也不能一直放在畢司哲那兒,明天還要上學呢,你去把他們接回來,早點回家吧。”
慕南喬:“沒關係的,我給畢司哲打過電話了,他說兩個孩子在他那裡很好,他們兩個平時同齡的朋友就不多,和畢司哲家的孩子在一起玩玩也沒事。”
陸屹川笑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想留在這裡陪著我,而且是單獨陪著我?”
慕南喬的耳根一下就紅了,聲音也磕磕巴巴起來:“你別胡說八道了,怎麼說,你都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留下來照顧你,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你要真不願意,那就算了,你去找護工好了。”
說完,慕南喬起身就走。
陸屹川趕緊拉住了慕南喬的手,臉上笑著,“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我還巴不得你留下來呢。”
慕南喬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陸屹川:“真的,那個時候我胃部做手術,在醫院住了十幾天,那個護工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有些時候真的挺不方便的。”
慕南喬:“換成我就方便了嗎?”
陸屹川盯著慕南喬,認認真真:“至少你給我換衣服,扶我上廁所,我不會覺得彆扭。”
慕南喬的臉色一下紅透了。
死死的咬住嘴唇,瞪著陸屹川,很是惱怒。
陸屹川卻是彎著嘴唇,一副流氓得不能再流氓的樣子,笑:“怎麼,如果我真的需要換衣服,上廁所,你還能看著我見死不救嗎。”
慕南喬更說不出話來了。
她現在真的後悔自己剛剛說要留下來照顧他了,放著這大好的時光回家睡覺難道不好嗎?非要把時間浪費在這個臭流氓身上。
慕南喬轉身就要走。
“好了好了。”陸屹川見好就收,知道慕南喬臉皮薄,再這麼下去,慕南喬肯定要翻臉生氣了,臉上捉弄的笑容才淡淡散去,轉而變成了冷峻與沉穩。
“開個玩笑而已。你坐下,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慕南喬皺緊了眉頭,猶猶豫豫的坐了下來。
“什麼事。”
陸屹川:“其實也不算什麼正事,就是你還記得,之前我曾經立下過一份遺囑。”
慕南喬當然記得。
那時候,陸屹川自認命不久矣,便委託律師將那份“遺囑”交給了她,慕南喬其實已經記不得那份遺囑裡到底有什麼了,只是,陸屹川留給她和阿源的那筆鉅款,她卻一分都沒動過。
“那筆錢我存在銀行了,一分都沒有動,你是有別的打算嗎?”
陸屹川:“給你的,就是給你的。那筆錢是給你和阿源的保障,我不會動。”
慕南喬敏銳捕捉到陸屹川話裡的漏洞。
只有阿源嗎?
那阿野……
陸屹川:“我打算新立一份遺囑。”
慕南喬立刻皺緊了眉頭:“你不要胡說八道。”
陸屹川:“我是深思熟慮過的,喬喬,雖然我說了,我會盡力陪你和孩子一起走下去,可是,我的身體……終究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了。”
這些年他的身體受了很多傷,再加上他的胃癌,誰也不知道哪一天會不會就突然爆發。
雖然他很想陪喬喬白頭到老,可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做到。
“我身體的情況,你是瞭解的,如果將來我真的有什麼,我總要為你和孩子們做點打算。”
慕南喬皺眉:“需要打算什麼,你不要把我當成白痴,沒有你的那幾年,我不是照樣過的好好的嗎,孩子我也有能力去照顧,就算你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譚風也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