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這一個月的見面就算結束了。
阿源依依不捨的抱著陸屹川的脖子可勁兒的撒嬌:“爸爸,我捨不得你,你要經常給我打電話。”
陸屹川眼神溫柔:“好。”
雖然知道阿野不可能親近自己,可陸屹川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看向阿野。
阿野揹著書包,頭也不回的走下別墅門口的臺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陸屹川,一個人爬進了車裡。
陸屹川心頭劃過一抹失落。
他扯出一絲蒼白的笑,拍了拍阿源的腦袋:“好了,跟媽媽回去吧,一會兒上學要遲到了。”
“嗷。”
阿野也跑進了車裡。
慕南喬:“那我們走了。”
“早上車多,開慢點,我……”陸屹川表情有些侷促:“下個月再見。”
“嗯,下個月見。”
慕南喬坐進駕駛室,將車開走了。
一直等汽車開遠,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陸屹川才轉身回到別墅。
客廳安靜的可怕,沙發上還有著阿野留下來的沒看完的書還阿源玩剩下的汽車玩具。
陸屹川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書和玩具放回茶几下面的抽屜裡。
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慕南喬身上的清香,可冷寂的四周又無聲在提醒著陸屹川,她已經走了。
老天為他判了一個永遠都沒有辦法結束的刑期,只能在無盡的輪迴裡等待那一丁點的希望。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他睜開眼睛,四周的天已經暗下來,腕上的手錶顯示是下午的五點。
他居然睡了那麼久。
持續不斷的敲門聲擾的他心煩意亂,他走過去將門開啟,來人是顧雲樓。
“你怎麼來了。”
陸屹川衝著他笑了下。
顧雲樓臉色很不好,幾個月前,陸屹川不告而別,連他都打不通陸屹川的電話,他提心吊膽,真怕陸屹川會想不開,在哪個地方了結了自己。
後來,他終於有了陸屹川的訊息,卻是他給阿野捐贈骨髓的事……
顧雲樓看著面前瘦削的不成人樣的男人,皺緊了眉頭:“屹川,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陸屹川認真的數了數:“六個月……七個月?”
顧雲樓:“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現在還有一點人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