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她和陸野告了別,隨後離開別墅。
陸屹川送她出門,慕南喬看著站在臺階上纖長瘦削的男人,猶豫了下,開口:“陸屹川。”
“嗯?”
“我的生日要到了。”
陸屹川當然知道,下個月就是慕南喬的生日。
只是對現在的他來說,連對慕南喬說一聲“生日快樂的”權利都沒有。
他不知道慕南喬為什麼要提前這件事,她應該厭惡極了自己才對。
他沉默許久,才試探著開口:“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嗎,或者,有什麼願望。”
慕南喬:“我的願望就是你能活著。
陸屹川的瞳孔陡然一下僵住。
她說什麼。
慕南喬直勾勾的盯著陸屹川,一字一句:“就當我不是真心的,就算我是為了阿野,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這就是我今年的生日願望。如果就對我覺得抱歉,就讓我如願吧。”
她並沒有再去看陸屹川是什麼樣的反應,彎腰鑽進車裡,踩下油門離開了。
……
第二天上午,慕南喬陪譚風去醫院複查,在檢查室外等譚風時,她在不遠處的護士站看到了個熟人。
那人拿著厚厚的一疊繳費單,面色為難,正與一名護士說話。
“我前兩天不是已經交了十萬塊錢嗎,怎麼又要繳費了……”
護士::“您愛人生的病本來花銷就很大,您也是知道的,IcU一天一萬最少了。”
男人面色愈加發白,嘴唇囁嚅著:“能不能再緩兩天,我身上現在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了。”
護士:“您儘快吧,您的難處我們都理解,可醫院也是救助站,您說是吧。”
男人攥著那疊繳費單,愁容滿面的轉過身去,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不遠處同樣望向他的慕南喬。
四目相對的瞬間,陳權的眼睛便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劇烈的內疚、自責與羞愧。
他慌張的將自己的視線挪開,逃跑似的轉身離開了。
兩個護士聊了起來。
“這陳先生的妻子還是老樣子?”
“可不,一直昏迷著,就靠呼吸機吊著命。”
“這陳先生還真挺男人的,聽說為了給他老婆治病,房子都賣了三套,傾家蕩產,換做其他人,早就放棄了。”
“對了,他老婆是和他度蜜月的時候出意外的吧。”
“嗯,車禍,據說肇事司機到現在都沒找到,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