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人說,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們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想去追的時候,人早就沒影了,他們不敢告訴您,私下找了好幾天,一點訊息都沒有,所以才給我打了電話……”
陸屹川臉色已經沉了下去:“都是廢物。”
這幾年,孟嬌嬌一直被他“關押”在港區的那棟別墅裡,一天三頓飯,好吃好喝的供養著。自從喬喬重新回到舞臺上,他就叫人把喬喬的演出成功,大受歡迎的新聞,跳舞的影片,源源不斷的送到孟嬌嬌那兒。
他太瞭解孟嬌嬌了,死對那個女人來說太便宜,她就是要折斷孟嬌嬌的翅膀,讓他在那一方不見天日的牢籠中,看著她最恨的女人是怎麼受人歡迎的,這才是對孟嬌嬌來說最好的懲罰。
“陸總,您別擔心,我已經派人繼續去找了,那女人在雲城無依無靠的,身上又沒有什麼錢,跑不到哪裡去的,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
陸屹川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本就因為在喬喬這裡吃了閉門羹,現在又來給他添堵。
“人抓回來後,多派點人去港區別墅,這種事我不希望發成第二次。”
……
慕南喬回到家時,譚風正帶著兩個小傢伙在客廳做手工。
“媽媽。”
看到慕南喬,阿源趕忙跑了過來,獻寶似的把手裡的一個木頭蜻蜓拿給慕南喬看。
“是舅舅教我做的,好看嗎。”
慕南喬強撐著笑臉,“好看。”
慕南喬又走到阿野面前,他拿著一把美工刀,低著腦袋在一塊木頭上劃來劃去。
“這個是什麼。”
慕南喬拿起他手邊一塊月亮形狀的木頭,
阿野手上動作頓了頓,什麼話也沒說,隨後放下了刀,轉身上樓去了。
“喬喬。”
譚風把慕南喬叫了過去,遞給了慕南喬一幅畫。
那是一副有些驚悚的畫,天空被塗抹了血紅色,幾個黑色的太陽扭曲著笑臉,同樣黑色的草地上手牽手站著幾個詭異的人形,整幅畫看起來很是恐怖。
“是阿野在美術課上畫的,老師也被嚇著了,都說畫能反映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老師希望我們能帶阿野去看看心理醫生。”
慕南喬死死的咬著嘴唇,看著扭曲詭異的畫,心裡像是被刀割過一樣的疼。
阿野回到他的身邊已經快要一年了,這麼久的陪伴,她還是融化不了那個孩子的心嗎。
“師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盡力了,那孩子到底在想什麼呢……”慕南喬眼睛泛紅,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譚風皺眉:“你不要著急,他畢竟在外面吃了那麼多年的苦,心裡的傷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癒合的,其實,我之所以勸你和陸屹川好好聊一聊,也是覺得,阿野或許更適合留在陸屹川的身邊。”
慕南喬不解:“為什麼……”
譚風猶豫了下:“你還記得我們結婚那天,阿源失蹤過一段時間。”
“嗯。”突然提起這事,慕南喬更困惑了:“不是說,他不小心喝了酒,在床底下睡著了嗎。”
譚風:“我問過阿源,那杯酒,是阿野給他的,阿野說,那是好喝的飲料。”
慕南喬驟然瞪大了眼睛。
譚風:“據我的觀察,阿野就傷害過阿源兩次。”
慕南喬目瞪口呆:“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譚風:“你那麼心疼那個孩子,你對他充滿了愧疚,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補償給他,這種話我要怎麼和你說?”
慕南喬手腳都在發冷。
譚風:“還有,上次阿野在陸屹川那邊過敏,進了醫院。”
“那是因為陸屹川不小心……”
慕南喬的話還沒說完,臉色就已經白了,“你的意思……”
譚風:“那天我在醫院問過陸屹川,他和我說了,自從知道阿野對芒果過敏,他就再也沒有買過一次芒果,他那麼喜歡你和阿野,他沒必要在這種問題上撒謊。”
慕南喬嘴唇都已經顫抖了起來。
所以,一切都是阿野子自導自演?芒果是阿野自己帶過去的,為的就是陷害陸屹川?
慕南喬眼前都在陣陣發黑,呼吸急促,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一時間讓她難以接受。
譚風重新拿起了阿野的畫,聲音低沉:“喬喬,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阿野都是個內心極其扭曲瘋狂的孩子,他現在還小,他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