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姜也急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倒地男子身邊俯身檢視情況。只見這名男子年歲頗長,由於長年累月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整個人早已變得形銷骨立、骨瘦如柴。再瞧他的面容,雙唇慘白無色,面色更是黑如鍋底,而額頭上則滾燙得嚇人。
姜也見狀,心中不禁一緊,趕忙關切地詢問道:“這位大哥,您感覺怎麼樣?一定要撐住啊!這裡有沒有大夫能給看看?他好像病得不輕呢!”可是,任憑姜也怎樣呼喊求助,在場眾人皆是充耳不聞,甚至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陸巡剛想起身,就有一個人拉住他,道:“別過去,不然只會有更慘的下場。”
陸巡蹙眉道:“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病死麼?”
那人道:“我們被抓到這裡,都是這樣的。那人叫程度,被抓進就一直想跑出去,結果受了很多打,這才老實了點,可惜年紀輕輕的。沒幹多少活,身體就不行了,經常暈倒,你別管了。”
陸巡愣了愣,程度?那不是神木村那個程婆婆的兒子麼?看來神木村裡的人,都是被抓到這裡來了……
就在這時,陸巡張了張嘴,正準備要說點什麼。然而,毫無徵兆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一群凶神惡煞、氣勢洶洶的守衛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只見為首的那名守衛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他扯開嗓門兒,聲嘶力竭地高聲喊叫著:“都別他媽磨蹭了!一個個跟死豬似的!趕緊給老子起來!起來幹活啦!”一邊叫罵著,一邊抬起腳,毫不留情地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狠狠踹了過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沉悶巨響,那個不幸被踹中的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慘叫,就像一截木頭一樣直直地倒了下去,當場暈厥過去,生死不知。
目睹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慘劇,陸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怒火,他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了眉頭,原本平靜的面龐瞬間變得陰沉似水,一雙眼睛裡更是噴射出熊熊燃燒的憤怒火焰。
那名守衛似乎察覺到了陸巡充滿敵意的目光,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陸巡,手中的鞭子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然後帶著凌厲的風聲向著陸巡猛抽過去。
“看什麼看!臭小子!再敢用這種眼神盯著老子,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還不趕緊滾去幹活!”守衛怒不可遏地吼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姜也突然站了起來。他挺直了身子,直視著那名守衛,義正言辭地說道:“這個人分明生病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他?你們應該立刻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病才對!”
男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而又冷酷的笑容,嘲諷地說道:“看病?哼,真是可笑至極!我叫他來可不是讓他舒舒服服養病的,而是要他給老子幹活兒的!他算個什麼東西,還妄想來看病?簡直是痴人說夢!來人啊,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給我扔到那廢棄的石窟裡面去!”
隨著男人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壯漢快步走上前來。他們二話不說,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粗暴地抓住男子的胳膊和衣領,用力拖拽著他向遠處走去。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陸巡突然向前邁出一大步,穩穩地擋在了那名男子身前。只見他身姿挺拔,面沉似水,一雙眼睛猶如寒星般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直直地盯著眼前這群囂張跋扈的人,大聲呵斥道:“你們這般肆意妄為,視他人性命如同草芥一般,難道眼中就絲毫沒有王法存在嗎?”
聽到陸巡這番義正言辭的質問,那個男人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仰頭髮出一陣張狂的大笑聲:“哈哈哈哈……王法?你居然跟我提王法?告訴你吧小子,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子就是王法!我說東,沒人敢往西;我要誰生,誰就能活;我讓誰死,誰就得乖乖下地獄!識相點的話趕緊滾開,別多管閒事,否則連你一塊兒收拾!”
面對男人如此狂妄自大的話語,陸巡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起來。他緊咬牙關,雙目圓睜,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放肆!”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為他的憤怒而變得凝重起來。
只見那男子手中長鞭如靈蛇一般呼嘯著朝陸巡甩來,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陸巡目光一凝,身形一閃,精準地伸手抓住了鞭子的末梢。緊接著,他手臂猛然發力,向後一拽。那男子顯然沒有料到陸巡會有如此大的力氣,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向前撲去。
就在這一剎那,陸巡順勢欺身而上,藉著對方前衝的慣性,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