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主微微收頜,看向臺下的眾人。又看向燕子謹道:“老七,你怎麼看?”
燕子謹被點到,恭敬道:“兒臣以為不妥,兒臣身份並未暴露,但楚國已有防範,恐怕不好明目張膽帶兵前往。若司馬玉龍知曉身份,恐怕會引起兩國戰爭。不如趁現在還無人知曉我的身份,穩固沂州三城。”
“七弟怕什麼,聽說你不是拿下了沈義城的三十萬沈家軍,有沈家軍在手,還怕區區司馬玉龍?還是七弟想自己占城為王,擁兵自重呢?”
三皇子燕寧昌拱火,眼中滿是不屑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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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謹連忙跪了下去,道:“父王明鑑,兒臣並無二心。”
五皇子燕寧盛開口道:“父王,此事乃七弟之功,但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七弟向來又懂事,最聽父王的話。此事,還是父王拿主意才是。”
燕國主點頭,思慮道:“起來吧!那沈家十萬大軍還未有蹤跡,為今之計還是要儘快找到虎符,為我燕國所用。”
“是。”
“對了,聽聞高丞相之子高銘陽故去,高丞相節哀順變啊!”
高萬匍匐跪在地上,恭敬道:“老臣多謝國主惦念。”
燕國主抬手揉了揉眉間,道:“文博,你派人送些東西給高丞相。”
“是,遵旨。”
“若無事,就退朝吧!本王乏了。”
“是,恭送國主,國主萬福金安。”
眾人跪拜,這簡單的早朝就這樣結束了。
待燕國主離開,文武百官也散了場。
“七弟。”
燕子謹回頭,就看到燕寧昌站在那裡喊他。
抿了抿唇,還是上前恭敬行禮道:“三皇兄。”
燕寧昌斜睨的看著他,忽然輕嗤一聲,聲音滿是鄙夷道:“一個賤婢生的野種,也有臉管我叫皇兄?什麼東西?你配麼?”
燕子謹垂眸不語,雙手緊握寬大的衣袖蓋住了手上的動作。
見他不說話,燕寧昌以為他還和小時候一樣懦弱,更放肆的上前道:“我還以為你變了,看來還是這副狗樣子,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就讓人討厭。聽說楚國主仁心仁德,楚國的三座城池不會就是你這樣賣慘得來吧!”
就在此時,五皇子燕寧盛走過來道:“三皇兄,聽說沈家有一女,說不定是七弟用了什麼計謀,也未可知啊!你可不要平白陷構了七弟。”
燕子謹眸中閃過一抹黑色湧動著。
燕寧昌眼眸明亮道:“哦?沈義城還有一個女兒?那七弟你該獻給父王才是?”
燕寧昌看著這個弟弟心裡更加厭惡,若沒有他,等那個老頭子一死,他就是新的燕國主了,偏偏這時候傳來還有一個七皇子,還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楚國三座城池,他好不容易掃清障礙,卻不想給別人做了嫁衣,這怎麼能讓他不氣?怎麼能讓他心甘情願將到手的東西送出去呢!他一定也要讓這個野種,死無葬身之地。
燕寧昌的眼神越發寒冷,燕子謹也緩緩抬頭,不甘示弱的看了過去,他嘴角帶笑,周身卻都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嗜血狠戾氣息。隨即道:“三皇兄還是照顧好自己吧!你送的人,可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小命。”
這讓燕寧昌不禁渾身發冷,他沒想到小時候那個懦弱無能,跪在地上求他給點吃的弟弟,竟然也有今日。
“三皇子殿下。”
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被高萬打破。
燕子謹瞥了眼燕寧昌,眼神冰冷,似乎在看死人一樣,然後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燕寧昌還沒有從那眼神中反應過來,思緒就被高萬打斷了,面色有些不悅。
“什麼事?”
“哦,是今晚的慶功宴,國主說……”
燕寧昌聽著高萬的話,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腰間環佩的玉珏少了一個。
走起路來,依然叮噹作響。
華燈初上,繁星點點,繁華盛世。名流富貴匯聚一堂,豪宴盛宴,歡聲笑語,慶賀聲不絕於耳。
酒桌前,舞者翩翩起舞,熱情洋溢。侍女們身穿華美紗,頻頻斟滿金盃,瓊漿玉液,千字佳釀早已滿溢。酒意盈盈,如夢如醉。
在靜夜裡,隱約傳來遠處的夜曲。魏峨的城牆在夜幕下似乎更加莊嚴,幹盞明燈將整個城市映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宮女們手持燈籠,沿著宮道輕步而行。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