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藺朗站在門口,蹙了蹙眉,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藺朗看了眼下面匆忙的下人,恭敬道:“城主說今日開始要住在這裡。”
沈晚晚抿了抿,冷冷道:“告訴他們,搬出去。”
這時冷樺和冷楓走過來,兩人行禮。
“見過夫人。”
沈晚晚聽著稱呼,面色有些不悅,聲音也不悅道:“滾出去。”
冷樺恭敬道:“夫人,您有了身孕,主子也是想好好照顧您,您……”
沈晚晚不想聽他們說一句話,依舊呵斥道:“滾出去!”
冷樺和冷楓相視,剛想開口,就聽到。
“誰惹我家晚晚生氣了?”
是燕子謹來了。
“見過城主。”
“都起來吧!”
燕子謹一身墨藍色華服,嘴角微微上揚,手裡拿著食盒,淡笑道:“晚晚,我買了些糕點,嚐嚐,喜不喜歡。”
燕子謹那副模樣,似乎昨日的事情如夢般,沒發生一樣。
沈晚晚宛如一座冰山般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素錦羅裙,彷彿仙子下凡,散發著清冷高貴的氣息。
燕子謹見她不理自己,轉頭看向冷樺。斥責道:“不是叫你們小聲點麼?怎麼將晚晚吵醒了!都下去領罰!”
“是。”下人都離開了。
“晚晚,我們進去嚐嚐這個糕點,你若是喜歡,我下次還給你買!”說著燕子謹上前就擁著沈晚晚進房間。
沈晚晚後退一步,推開他。冷冷道:“你要搬進來?”
燕子謹抬眸看向她,道:“晚晚,你有身孕了,我不放心,我住進來,能更好的照顧你,我……”
“我不需要!”
燕子謹垂眸不語。抬眸看了眼旁邊的冷樺,冷樺和藺朗領會,幾人離開了。
等人走光,燕子謹這才拉起沈晚晚的手,溫柔解釋道:
“晚晚,我照顧你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之前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今後我們就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沈晚晚抽出手,不理他,徑直進了房間。
燕子謹追進去,將糕點放在桌子上,從身後抱住沈晚晚,將頭窩進她的脖領處,淺淺道:“你師傅的仇,我已經幫你報了,高溪月死了,我把她在你師傅受過的在她身上都受了一遍,她,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好麼?我今後,一定會對你好的。好嗎?晚晚。”
沈晚晚還是沒有回他。
燕子謹接著說道:“今後我們相敬如賓,做一對恩愛夫妻,再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好不好?”
“然後呢!把我變成你的提線木偶麼?”
沈晚晚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那不是她自己的事情,而是別人的故事。
燕子謹緩緩鬆開手,心中滿是無奈。自從他將沈晚晚帶回來後,她就如同一座冰山,冷冷地矗立在那裡。除了姜也離世時那次撕心裂肺的哭鬧,後來她再也沒有如此情緒化過。就連這次她師父仙逝,也未能見到沈晚晚流下一滴眼淚。無論燕子謹如何費盡心思地哄她,她都宛如雕塑一般,無動於衷。有時候,她會靜靜地坐在那裡一整天,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不發一言,不飲一滴水,不進一粒米,甚至整夜不眠不休。
“你一定要這樣麼?我都可以接受你肚子裡的孩子,你還要怎樣?”
燕子謹深深感受到了一種挫敗感,從未有過的感覺。面對燕國主,燕寧盛,高丞相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偏偏對沈晚晚不能打,不能罵,也捨不得。
“我們,就不能回到從前嗎?”
沈晚晚轉身看他,眼眸清冷。語氣冰冷道:“從前?你有什麼資格說從前?這一切痛苦都是你造成的。覆水難收,破鏡難圓。早就回不去了。而我,只不過是你玩物,你的附屬品,也是你拿來威脅司大哥的一個籌碼。”
燕子謹聽到沈晚晚話,眼眸閃爍一股怒意道:“司大哥?你到現在還想著他!沈晚晚,整日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不是他!他在楚國皇宮裡,正享著齊人之福,早就將你忘了,只有你,還記得著他!”
燕子謹上前,雙手抓緊沈晚晚的手臂,深情道:“晚晚,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我見你的第一面開始,就印象深刻,我真的只想和你好好的廝守在一起。”
沈晚晚看著他這副神情的模樣,卻覺得很可笑,冷冷道:“你所謂的喜歡,並非是對我,我於你,只是一個你的東西,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