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為什麼!還有,別再問我虎符了,我不知道,我父親,最後見的人是你呀!是你!燕子謹!”
沈晚晚撕心裂肺的大喊,是委屈,是心痛,更是悲傷,每一句關於虎符的質問,都猶如刀一樣刀刀的割在她的心上,讓她喘不過來氣,讓她痛徹心扉。
“晚晚。”沈晚晚的樣子,讓他心痛,不知道何時他們竟然成為這樣的關係。
“出去!你若不走,我走,無論是誰給我解毒,我也不要你給我解。”
“你,竟這般恨我麼?”
燕子謹聲音有些悲傷,手緊緊在衣袖下握著,盡顯無奈。
“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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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謹眼看沈晚晚那臉上的血色越來越淡,脖頸處的傷痕還在,如今又添新傷,心中無奈,只好開啟房門出來,看著門口的人,垂眸道:“請大夫進去,冷樺,照顧好小姐,有事來報。”
“是。”冷樺抱拳,侍女先行進了房間,而後請了大夫進去。
燕子謹坐在書房裡,聽著窗外的雨聲,心裡複雜到極致。
“主子。”
“進。”
是冷樺,冷樺來報告沈晚晚的情況。
“主子,小姐沒事了。大夫說,幸好小姐劃傷了腿,毒血流出,才能堅持到現在。吃了解毒的藥,小姐已經睡下了。”
燕子謹坐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
許久道:“知道了。”
一聲聲一更更,窗外芭蕉窗裡燈,此時無限情,夢難成,恨難平,不道愁人不喜聽,空階滴到明。
大病初癒,沈晚晚緩步走到院子中央,仰起頭肆意地享受久違的日光,如羊脂玉般細膩的肌膚,在太陽底下更顯蒼白。
冷楓站在院子,看到沈晚晚從房間裡出來,站在陽光下,一束光打過來,光柱緩緩的散去,光柱下,是一名身著藕粉色羅裙的少女,少女身姿玲瓏,羅裙下完美曲線延伸,她有著一頭猶如畫墨般璀璨的長髮,輕風吹拂著,黑色髮絲微微飄舞,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動人,但是也有一種不可靠近的距離感以及孤獨感,讓人憐惜。
冷楓上前道:“小姐,你醒了。”
沈晚晚轉頭看了眼他,問道:“我們何時回來的?”
冷楓輕聲道:“已經回來三日了。小姐自那日起,就高熱不退,嘴裡說著胡話,主子為了您,這才回來。”
沈晚晚想了想,似乎是她夜裡高燒時,拉著燕子謹的手,哭著道:“哥哥,我,我想回家。”
這句哥哥,像她眼角的淚一樣,落在了他心口,讓他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的他幾乎喘不過來氣。
沈晚晚許久沒有這樣叫自己了。
燕子謹喉結慢慢地滾動著,許久道:“收拾東西,天一亮,就回楚國。”
他們這才回來了。沈晚晚來回竟然病了十三日才醒。
自那日起,她也沒再見過燕子謹。
藺朗和冷楓一左一右站在沈晚晚的門口。藺朗看了眼旁邊不苟言笑的冷楓,想起了那日的事。
得知沈晚晚入宮,冷楓不顧自己的傷,親自去給燕子謹送信,這才讓燕子謹這麼快回來,傷口裂開,藺朗好心想幫冷楓上藥,端著藥,剛走進房門前,就聽到屋內傳來陣陣聲音。
“冷楓,你對小姐的關心,太過了。”
“沒有。”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不清楚你的心思麼?你三番兩次想出頭幫她。”
“我,我只是,不想看她受傷。”不想看她傷心。明明她之前那麼愛笑,如今眼神都黯淡無光,以前她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難過。尤其是城樓那日,她苦苦哀求,眼中的悲傷和痛苦,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冷楓,不要逾矩。主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冷楓沉默不語。
冷樺換好藥就離開了。絲毫沒有發現不遠處的藺朗,藺朗從暗處走出來,眼眸深不見底。
難怪他受傷那麼嚴重,也親自去送信。
彎月如鉤,懸掛在樹梢枝頭,月光灑在地上照亮了大地。繁星點點,散佈在蒼穹之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在喚醒這靜寂的夜晚。
沈晚晚坐在房門口,一身單薄的衣裳,一手託著臉,抬頭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冷楓走過去,提醒道:“小姐,秋夜寒冷,還是回屋吧!”
沈晚晚坐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