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惋惜呢,還是在憐憫那個曾經也如此脆弱無助的自己?連她自己都無法分辨清楚這種複雜的情感。
就在這時,男孩輕聲說道:“姐姐,我幫你重新包紮傷口吧!”他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面般輕柔,帶著一絲關切和真誠。
沈晚晚微微頷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緊接著,她感受到一股溫熱且溼潤的觸感輕輕地落在了自己受傷的手腕處,那股溫暖漸漸地蔓延開來,但並未讓她感受到任何溫暖,反而讓她覺得滿是無助和絕望。
然而,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巨響——“哐!”地洞的門被人狠狠地一腳踹開,揚起一片塵土。
,!
“晚晚~”一個熟悉的呼喊聲傳入耳中。沈晚晚猛地睜開雙眼,只見沈巍帶領著幾個人匆匆趕來。沈巍的手中緊緊攥著一根繩索,繩索的另一端則牢牢地捆綁著一個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林西。此刻的林西被捆得結結實實,絲毫動彈不得。
看到有人闖入,那個剛剛還在細心為沈晚晚包紮傷口的男孩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他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迅速轉身朝著旁邊的一個洞穴跑去。那個洞口異常狹窄,看上去就像是特意為孩童所準備的藏身之處。轉眼間,男孩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不見了蹤影。
陸巡一刀劈開沈晚晚身上的鐵鏈,沈晚晚手腕上還泛著血光,司聿安拿出手帕幫她包紮傷口,見沈晚晚臉色蒼白,連忙上前扶住她,將人擁進懷裡。
沈巍見沈晚晚安然無恙,心中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一股怒氣卻戛然而生,眉峰冰冷,慍怒道:“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你爹爹!”
“無病,藏起來,不要出來。”
林西連忙大喊。
“爹爹~”
男孩聽到林西的聲音,馬上跑了出來,沈巍看到男孩,立即抬手就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男孩瞬間面色漲紅。
“無病~”
陸巡見此,連忙上前攔住,道:“你做什麼!”
沈巍眯著眼睛,眼眶通紅,聲音冰冷道:“我剛剛看到,他在喝晚晚的血。”
“他還只是個孩子!”
“可他是個吸血的怪物。”
沈晚晚聽到他們爭吵,虛弱開口道:“司大哥。”
司聿安扶著她慢慢轉身。
“哥哥~你放了他吧!”
沈晚晚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根羽毛落在湖面上,讓人不敢接近。
沈晚晚臉色蒼白,原來的紅唇都沒有了顏色,眼眶中閃著淚花,淚眼汪汪,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他心底翻滾、洶湧的衝到了他的咽喉處堵住到讓他發不出聲來。
沈巍立即鬆手,一下子脫力,無病直接倒在了地上,沈巍推開司聿安,打橫將沈晚晚抱起,轉身離開了。
沈晚晚任由他抱著,不知何時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公子~”
陸巡連忙上前扶住司聿安,司聿安眸色深邃,面容看不出什麼,走過去將無病扶起來,道:“陸巡,他們,就由你處理吧!”
“是。”陸巡抱拳,隨後走過去將那兩人帶走了。
風呼呼的颳著,捲起的沙石張狂的拍打著窗,小樹在暴風中搖搖晃晃,鳴鳴的響聲一片,人行道上,依舊有三兩孩童歡呼雀躍,頑皮地踏著樹葉一腳一腳,嘎吱嘎吱,滿地樹葉滿新鮮的腳印。
“晚晚,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沈晚晚搖了搖頭,那日他們連夜趕車到了永寧縣,請了大夫,沈晚晚硬是被沈巍按在床上休息了五日。
司聿安、姜也幾人經常來看她,她想下床沈巍都不讓她下去。
沈晚晚坐在床上,看著書發呆,就見姜也走了進來。沈晚晚有氣無力的喚了一句。
“姜大哥!”
姜也如數家珍的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道:“看,這是目前永寧縣最好的話本。還是姜大哥好吧!”
沈晚晚沒有絲毫興趣,接過翻了翻道:“我都看膩了!”
姜也看沈晚晚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眼睛咕嚕咕嚕轉了一下,小聲道:“不如,我帶你出去玩?嗯?”
沈晚晚瞬間來了興致,雙眼放光,語氣中忍不住的興奮。
“真的嗎?”
姜也點了點頭,看了眼門外,小聲道:“他們三個人今天都出去了,說有事,晚點回來,就我們倆人在客棧,天黑之前帶你回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