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給予對方溫暖和勇氣,共同等待黎明的到來。
陸巡眼睜睜地看著司聿安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墜落懸崖,他的心瞬間被揪緊,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吹響了緊急集合的哨子,召集了所有附近能夠調動的錦衣衛展開地毯式搜尋。
然而這座山實在是太過龐大和險峻了,彷彿一頭沉睡中的巨獸,無情地吞噬著人們的希望。儘管眾人徹夜未眠,拼盡全力地搜尋,但經過整整一夜的努力,也僅僅只完成了一半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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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懸崖下方的山洞裡,司聿安的狀況卻令人憂心忡忡。一整夜,他時而如墜冰窖般寒冷顫抖,時而又如置身火爐般燥熱難耐,口中還不停地喃喃自語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胡話。沈晚晚守在他身旁,心急如焚,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稍一打盹,司聿安就會永遠地沉睡過去再也無法醒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沈晚晚決定不能再坐以待斃。她強打起精神,衝出山洞去尋找可以幫助他們離開這裡的工具。經過一番艱難的尋覓,她終於找到了一些堅韌的藤蔓,並花費了足足兩個時辰的時間,精心編織成了一塊簡易的藤蔓板。
接下來,要把昏迷不醒且身材高大的司聿安搬到藤蔓板上可絕非易事。沈晚晚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一點一點地挪動著司聿安沉重的身體。每一次用力,她都感覺自己的肌肉快要撕裂開來,但她依然沒有放棄。當司聿安終於成功躺在藤蔓板上時,沈晚晚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隨後,沈晚晚拉起藤蔓板,沿著河流的方向緩緩前行。一路上,她的腳步踉踉蹌蹌,雙手因為長時間拖拽藤蔓板而被磨得鮮血淋漓,但她始終不肯停下歇息片刻。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陸巡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就這樣不知疲倦地走著、拖著,就在沈晚晚覺得自己即將支撐不住而暈倒的時候,突然,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衣角。那衣角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只是,當她定睛一看,發現那竟然是她最為鍾愛的那件錦衣衛制服的衣角……
孟玄文半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為首的男子一身黑袍,看不清臉,道:“我本來想看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饒你一命的,但你,偏偏碰了不該碰的人。”
男子話音剛落,身後手持長劍的男子出劍又收回了劍,快得沒人看清。
地上的孟玄文已經斷了氣。
“主子,小姐和那司聿安掉落懸崖了。”
“派人去找找,務必保證晚晚的安全。”
“是。”
“晚晚~晚晚~”那一聲聲呼喚,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無盡的關切和焦急。
“爹爹~哥哥~你們來看晚晚了麼?爹爹~爹爹~”沈晚晚努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姜也那張滿是擔憂之色的面龐。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然而嘴唇卻像乾涸已久的土地一般,乾澀得發不出聲音來。
姜也見狀,連忙起身,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吃力,一瘸一拐地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後又緩緩走回來。當他把水杯遞到沈晚晚面前時,沈晚晚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接,可就在這時,一陣刺骨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她忍不住低撥出聲。低下頭一看,只見自己的雙手竟然被厚厚的紗布緊緊包裹著,宛如兩隻胖乎乎的粽子。此時,記憶如潮水般湧回腦海,她終於想起了自己受傷的原因——應該是在拉扯司聿安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
姜也小心翼翼地將杯子送到沈晚晚嘴邊,她迫不及待地一飲而盡,清涼的水滑過喉嚨,讓原本乾燥無比的嗓子頓時感到溼潤了許多。稍稍緩過氣來之後,她抬起眼眸看向姜也,輕聲說道:“再倒一杯。”
姜也又倒了一杯,如此,沈晚晚連喝了三杯,這才不再喝了。
沈晚晚這才想起來問道:“對了,姜大哥,司大哥怎麼樣了?沒事吧!”
姜也無奈道:“他呀!不太好。內外兼傷,傷口發炎,若不是你將他拖到官道上,他啊!命就沒有了。”
沈晚晚眼眶瞬間就紅了,然後掙扎起身道:“那我去看看司大哥。”
姜也連忙拉住她道:“穿鞋。”隨即低頭給她穿好鞋子。
沈晚晚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戰戰兢兢地來到了司聿安的房門口,卻又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挪動半步,心裡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暗自思忖著司聿安會不會病得如風中殘燭,命懸一線?又會不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