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安和陸巡瞠目結舌,他們無論如何都難以想象,那個一向以勇敢無畏形象示人的姜也,此刻面對一隻小貓時竟會驚恐萬狀、手足無措。看到這一幕,兩人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笑意,不約而同地爆發出一陣清朗而又洪亮的笑聲。那笑聲彷彿能穿透屋頂,迴盪在整個房間之中。
然而,當聽到姜也那聲嘶力竭的求救聲後,司聿安原本滿含笑意的眼眸瞬間變得無比溫柔起來。他將目光投向正笑得前仰後合的沈晚晚,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好了,晚晚。別再捉弄他啦,他身上可還帶著傷呢!”
一旁的陸巡則依舊滿臉笑容,饒有興致地調侃道:“哈哈,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我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會被一隻小小的貓咪嚇得魂飛魄散!”說罷,又是一陣大笑。
此時的姜也早已漲紅了臉,只見他梗著脖子,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我就是怕貓,怎麼樣?沈晚晚,你趕快給我把這該死的傢伙弄出去!”
沈晚晚卻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一般,笑得花枝亂顫。她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小貓,輕盈地向後退了一小步,似乎並沒有要立刻離開的意思。
就在這時,司聿安緩緩抬起手來,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沈晚晚的頭頂,語氣溫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好啦,走吧!去用午膳了。”
聽聞此言,沈晚晚這才戀戀不捨地轉過頭去,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姜也。隨後,她臉上綻放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邁著輕快的步伐跟著司聿安一同離去。只留下姜也獨自在床上長吁短嘆,對剛剛發生的一切仍心有餘悸。
“姜大哥,換藥了。”
姜也艱難起身,問道:“今日怎麼是你來了?陸巡呢?”
沈晚晚將藥放到床榻邊道:“他們有事出去了。”
姜也拿起藥碗,一飲而盡,面色痛苦,沈晚晚淺笑,遞了蜜餞過去。
“對了,這礦洞的事,查的怎麼樣了?找到幕後者了麼?”
“聽陸大哥說,與縣令之子有關,但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還有待查證呢!”
“哼,我就說,這縣城失蹤者眾多,縣衙無動於衷,肯定有問題。”
“如今有百姓當人證,又有物證,只要順藤摸瓜,一定能找到罪魁禍首,讓他認罪伏法的。”
“嗯,希望陸巡儘快查清楚。”
‘砰’
沈晚晚給姜也換藥,兩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屋外突然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沈晚晚幫姜也包紮好傷口,抬眸道:“我去外面看看,說不定是杏幹在搞破壞了。”
姜也點了點頭。
心想:這個圓毛怪物!
沈晚晚剛剛踏出房門,便瞧見一群人正氣勢洶洶地站在院子當中。這些人一個個手持刀劍,面露兇光,看上去猶如從地府走出的惡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沈晚晚望著這一群來者不善之人,心中警鈴大作,秀眉緊蹙,高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然而,還未等到對方回答,只見為首那人手臂一揮,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剎那間,便有兩名彪形大漢如餓虎撲食般朝著沈晚晚猛衝過來,看那架勢似乎想要一舉將其擒獲。
但沈晚晚又豈是等閒之輩?只見她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避開了兩人的攻擊。緊接著,她飛起一腳踢向其中一人的胸口,同時揮出一掌拍向另一人的面門。只聽得兩聲悶響,那兩名壯漢竟被她輕而易舉地打倒在地。沈晚晚穩穩落地後,並未放鬆警惕,而是目光凌厲地盯著眼前這群不速之客。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聲關切的呼喊:“晚晚,發生何事了?”原來是姜也見沈晚晚出門許久都未曾歸來,放心不下,便強撐著身子下了床前來尋找她。可當姜也剛走到門口時,整個人瞬間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院子裡竟然會突然出現這麼一群手持刀劍、滿臉煞氣的陌生人。而更令他驚恐萬分的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然悄無聲息地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晚晚!”
沈晚晚轉頭看過去,一把白色的粉末就撒了過來,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當沈晚晚悠悠轉醒之時,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幽暗深邃的洞穴之中。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適應著周圍微弱的光線,然後目光便落在了不遠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姜也身上。
沈晚晚心中一緊,連忙快步上前,俯身檢視姜也的狀況。只見他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還滲著細密的汗珠。沈晚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拍打著姜也的臉頰,並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