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猶如春日盛開的桃花般嬌豔動人。一旁的藺朗也輕點了下頭,表示認同陸繹所言。他的視線隨之落在桌上擺放的那堆物品之上,眉頭微皺,略帶不屑地道:“瞧瞧這些玩意兒,想必又是羅明月拿來的吧!盡是些華而不實之物。”
沈晚晚聞言,轉頭望向藺朗,眼中滿含笑意,嬌嗔地說道:“藺大哥,你都還沒仔細看過呢,怎就知曉明月姐姐買的都是什麼呀?說不定這裡面還有不少好東西呢!”說著,她走到桌邊,拿起其中一件物品,興致勃勃地向藺朗展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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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繹抬眸也看向他,藺朗被問,愣了一下道:“想當然耳!”
沈晚晚捂嘴淺笑。
藺朗抬眸瞧她那模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她,今天來,說了什麼?”
沈晚晚看了眼陸繹,陸繹自顧自的坐在桌前吃著點心,沈晚晚眉眼帶笑道:“明月姐姐說,她在林州有好幾處這樣的小院,還有幾個大宅院,客棧有一家,胭脂鋪和布店有兩家。”
藺朗愣了愣,問道:“說這個做什麼?”
陸繹吃著糕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我派人查了。”
沈晚晚道:“你知道,藺大哥不知道啊!”
陸繹好奇的看向藺朗,藺朗也疑惑道:“這。我確實不知道,這,怎麼了?”
沈晚晚捂嘴笑了笑,隨即又面色哀傷說道:“唉!這羅姐姐,從前被買了做童養媳,可惜丈夫英年早逝,婆家又苛待她,她自己淨身出戶,身無分文,又到現在有這麼多的資產,這其中,肯定吃了很多苦。唉!真是慘啊!”
陸繹見沈晚晚一反常態的說這些,不禁覺得奇怪,然後盯著她看,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藺朗卻陷入沉思。
沈晚晚瞄了一眼藺朗的臉,見他不說話,隨即看向陸繹,見他盯著自己看,問道:“陸大哥,你說,這明月姐姐三天兩頭往我們這跑,為的是什麼呀!”
陸繹蹙了蹙眉,想著沈晚晚剛剛的話,不禁道:“怎麼?難道她看上誰了?”
沈晚晚立即眉開眼笑。
陸繹見沈晚晚的表情,就知道被他說中了。又看沈晚晚眼掃向藺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陸繹淺笑,隨即抬手清咳一聲道:“嘖!這難道是蔣亮?他嘛!倒也行,樣貌還算端正,家裡日子也過得去。在京都還開了一家布店呢!”
蔣亮是此次隨行的一名錦衣衛。
沈晚晚立即道:“是麼?那和明月姐姐豈不是志同道合。兩人可以一起經營。”
陸繹看著藺朗那漸漸有些黑的臉,又看沈晚晚那滿臉的笑意,不禁抬高聲音道:“聽說最近他父母在給他定親呢!不若,我去幫忙牽個線?”
沈晚晚點頭,道:“那…自然是極好了!”
陸繹瞧藺朗的臉越來越黑,繼續道:“不若,我明日就去吧!早日成親,早日生子,一年一個,三年抱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藺朗滿臉怒容地將手中緊握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那杯子與桌面劇烈碰撞,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彷彿是藺朗心中怒火的宣洩。只見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裡似乎燃燒著熊熊怒火。緊接著,他一言不發,轉身便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待到藺朗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後,一直緊繃著神經的陸繹和沈晚晚這才如釋重負般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來。他們的笑聲起初還很輕,但很快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最後如同銀鈴一般清脆悅耳的歡笑聲響徹整個蘭苑的上空,久久迴盪不息。
第二日,羅明月又來了。
今日藺朗沒有出去。
沈晚晚收到了司馬玉龍的信,信中說了對她的思念,也有對她的關心,但關於戰事,他卻一點都沒有說。
沈晚晚看著信,問道:“陸大哥,涼城的戰事如何了?”
陸繹正色道:“齊衡來信說,戰事還好。燕子謹出兵要見你屍體,國主堅決不給。燕子謹發怒,國主命人點了火藥,燕國敗了。”
沈晚晚點了點頭,只要司馬玉龍贏了,她就放心了。希望戰事可以儘快結束,他們也可以早些相聚。
“晚晚~”
院子裡傳來羅明月的聲音。
陸繹看向沈晚晚道:“她親口和你說的?”
沈晚晚點了點頭。
陸繹從窗戶邊透過去看向外面,藺朗正抱著卿安在院子裡。此時羅明月又剛好來。兩人不知在說著什麼,藺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