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起雙眸,目光直直地射向柳曼如。只見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此刻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透著絲絲冷意。
她朱唇輕啟,用一種略帶譏諷的冰冷語氣緩緩說道:“呵,不過一個區區庶女罷了,還妄想著能夠入宮,簡直是痴人說夢,令人發笑!”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皆露出驚訝之色,一時間竟是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敢如此大膽,毫不避諱地當眾說出柳曼如心中最為忌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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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柳曼如向來最厭惡旁人提及她乃是庶出之女,如今這般直言不諱,無疑是狠狠地戳到了她的痛處,這可不僅僅是得罪了柳曼如本人那麼簡單,更是等同於直接冒犯了整個柳家以及那位位高權重的肅國公啊!
只見柳曼如那原本嬌美的面容瞬間因憤怒而變得扭曲起來,雙目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她怒不可遏地大聲呵斥道:“放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竟敢口出狂言辱沒本小姐!”
話音未落,她便氣沖沖地向前邁了一大步,同時高高抬起右手,作勢就要朝著沈晚晚那張清麗的臉龐狠狠扇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沈晚晚卻展現出了驚人的反應速度和身手。只見她迅速出手,精準無誤地一把抓住了柳曼如揮來的手腕,並順勢用力一扭,緊接著反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甩在了柳曼如的臉頰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他們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彷彿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
尤其是柳曼如,她完全沒有料到沈晚晚會有如此舉動,被打得猝不及防。
此刻,她驚愕得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臉頰。整個人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炸毛狗一般,渾身顫抖著,再次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你!居然膽敢對本縣主如此無禮!來人吶!快來人吶!速速將此惡婦給本小姐拿下!定要讓她嚐嚐苦頭,好好教訓一番!”
隨著柳曼如的呼喊聲響起,只見她身後的幾名奴僕立刻應聲而動,快步走上前來,一個個摩拳擦掌、凶神惡煞般地朝著沈晚晚逼近過去。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時,只見棠梨毫不猶豫地快步衝到沈晚晚身前,昂首挺胸地站立著,眼神凌厲而堅定,
大聲喊道:“我看誰敢對晚姐姐動手!晚姐姐可是我親自帶來的貴客!誰要是膽敢輕舉妄動,可別怪本小姐不客氣!柳曼如,這裡是我靖安府,可不是你那肅國公府,可以任你肆意妄為、胡作非為!”
此刻的柳曼如,面色猶如寒冰一般冷峻,白皙如玉的臉頰之上清晰可見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記。她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道:
“好啊,我堂堂國主親封的縣主,她不僅如此無禮對待於我,甚至還敢出手打我!她根本就是沒把我這個縣主放在眼裡,更是沒把我肅國公府放在眼裡,恐怕就連國主,她都不曾有半分敬畏之心!”
棠梨完全沒有料到柳曼如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間竟是有些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而一旁的沈晚晚則是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諷道:“晉安縣主,您還真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啊!”
說到“晉安”這兩個字的時候,沈晚晚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想當初,這“晉安”的封號還是司馬玉龍詢問自己時,她靈機一動隨口想出的呢。
卻未曾想到今日竟會因為這個封號,讓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真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呀!
“晉安縣主,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切莫動怒啊!”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名風度翩翩的男子快步走來,此人正是棠樾。
只見棠樾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其面容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柔,整個人看上去氣宇軒昂、一表人才。一旁的柳曼如聞聲將目光投向他,蛾眉微蹙,嬌聲喝問:“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多管閒事!”
棠樾不卑不亢地拱手作揖,彬彬有禮地回應道:“回縣主話,在下乃是靖安公的外孫,棠梨的表兄,名喚棠樾。今日有幸得見縣主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說罷,他再次躬身行禮。
或許是被棠樾謙遜有禮的態度所打動,柳曼如原本緊繃著的俏臉稍稍有所緩和,但仍餘怒未消。
棠樾見狀,趁熱打鐵接著勸說道:“縣主息怒,今日乃是家祖的壽辰,眾多朝廷官員皆親臨賀壽。若是此刻事情鬧大,傳揚出去恐怕於縣主名聲有損。依在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