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一看,只見沈晚晚那張原本清麗的面龐此刻已滿是汗水,臉色更是蒼白如紙。她一隻手艱難地撐著涼亭的柱子,彷彿那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支撐點;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身體微微彎曲著,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原來,沈晚晚方才是從窗戶那裡縱身一躍而出的。然而,才剛走出沒多遠,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自腹部襲來,猶如一把尖銳的刀子在腹中攪動一般,讓她幾乎無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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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棠樾和棠梨見到這一幕後,兩人對視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擔憂之色。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走上前去。
棠梨一臉關切地問道:“晚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呀?”
此時的沈晚晚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咬住嘴唇,強忍著劇痛。她用顫抖的聲音艱難地回答道:“肚……肚子疼!”
棠樾見狀,當機立斷地吩咐道:“快!快去把府醫給請來!”
聽到這話,旁邊的一個侍從立刻應聲而去。
而棠梨則繼續守在沈晚晚身旁,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驚呼道:“哎呀,晚姐姐,你的額頭好燙啊!”
棠樾看著沈晚晚那因疼痛而變得愈發蒼白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些擔心。
他輕聲說道:“得罪了,司姑娘。”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沈晚晚打橫抱入懷中,然後大步流星地朝著不遠處的院子走去。那個院子正是剛剛他們所經過的那間屋子的偏殿。
只見沈晚晚靜靜地躺在那張雕花大床上,她那原本白皙如雪的面龐此刻卻毫無血色,宛如一張白紙般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滾落下來,浸溼了她鬢角的髮絲。她緊咬著牙關,似乎在極力忍耐著身體裡傳來的陣陣劇痛,但那痛苦卻彷彿沒有盡頭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她脆弱的神經。
站在床邊的棠梨滿臉憂慮之色,她緊緊握著沈晚晚的手,輕聲安慰道:“晚姐姐,你再堅持一下,府醫馬上就到了。”
然而,棠梨心中也充滿了焦慮和不安,眼看著沈晚晚如此痛苦,她卻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出一道輕柔而堅定的聲音:“我,我會醫術。”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淡藍色衣裙的女子正緩緩向前走來。
棠樾見狀,連忙轉身看向那名女子,開口問道:“你是誰家的姑娘?”
那女子微微欠身,向棠樾行了一禮後說道:“回公子的話,小女名叫章玥,乃是太醫院章雲鶴大人的孫女。”
棠樾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趕忙站起身來,朝著章玥拱手行禮道:“原來是章小姐,失敬失敬!既然章小姐懂醫術,那就煩章小姐診治。”
章玥輕點臻首,快步走到床前坐下。
她伸出三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了沈晚晚的手腕處,然後微閉雙眸,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脈象的變化。
片刻之後,章玥的秀眉不禁微微一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緊接著,她又重新仔細地診斷了一遍。
一旁的棠樾看到沈晚晚額頭上的冷汗如泉湧般不停冒出,心急如焚地問道:“章姑娘,情況如何?”
聽到棠樾的問話,章玥先是一愣,隨後有些遲疑地將手從沈晚晚的手腕處移開,她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棠樾見狀,心中愈發焦急起來,忍不住再次催促道:“章姑娘?”
章玥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這,這位姑娘……好像……有喜了。”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呆了,就連棠樾也不由得當場愣住了。
沈晚晚秀眉緊蹙,原本緊緊攥著床上被子的手指緩緩鬆開。此刻,屋外的那群人正圍成一團,當他們聽到這番話時,無一不是滿臉驚愕之色。
而站在人群中的棠梨,同樣驚得目瞪口呆。相比之下,一旁的柳曼如卻是冷哼一聲,嘴角掛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彷彿正在欣賞一場好戲。
屋內,棠樾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追問道:“你確定嗎?會不會診斷有誤?”
章玥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的確是滑脈無疑,只是孕期尚不足兩個月,穩妥起見,應當待月份稍大一些後再次確診。”
聽聞此言,棠梨臉上瞬間浮現出驚喜之色,她急忙轉頭看向沈晚晚。